說罷,兩個人便走出房門。
雖然也有些好奇那么大的箱子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但是橋本奈奈未與白石麻衣都很清楚未經別人同意,私自拆解別人的箱子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尊重與理解是互相的。
等到橋本奈奈未晚上回來的時候,仲靜樹夏已經洗好澡,正躺在床上坐著從電視里學來的瑜伽。
看著仍舊完好的箱子,橋本奈奈未好奇的問道:“咔醬你不好奇里面是什么東西嗎?”
“好奇是好奇,不過還是要先把身體調理好。”
床上的仲靜樹夏擺弄著奇怪的姿勢,實在看不下去的橋本奈奈未拿起書本,沒好氣的給對方的頭頂來了一下。
“好啦,你這動作根本不標準,沒把你身體弄糟糕就不錯了,你還想調理身體。”
聽到對方的話,仲靜樹夏也只能乖乖的收回的動作,一邊伸展著身體,一邊問道:“娜娜敏你怎么這么晚回來?”
“我弟弟上來東京一趟,我就去和他見了一面。”
“欸?娜娜敏的弟弟嗎?回去了嗎?”仲靜樹夏盤坐在床上搖擺著身軀。
“回去了。”橋本奈奈未放下挎包,順手取出兩袋粗點心放在一旁,“這邊又不可能給他留宿,更何況他明天還要去參加區里的籃球比賽,自然是回去比較好。”
“唔,這時候回去應該要在站里過夜吧。”仲靜樹夏咂舌,從北海道到東京的行程時間是9小時半,這個時間點橋本弟弟自然只能在換乘的車站等待,“娜娜敏你弟弟沒關系的吧?”
“雖然和Asuka同歲,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子一個人來東京了,沒事的。”
說是這么說,只是橋本奈奈未的眉間依舊緊皺。實際上她已經和弟弟說過好幾次不要在這種時間點上來,如果真的想要來東京看她,也應該選在周末這種時候,她也好安排對方住一晚再回去。
只是互相明白著雙方為難的地方,盡管只有13歲,橋本健太還是不想讓姐姐花費太多。
他知道姐姐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支撐起這個家與自己的學費,那么作為弟弟的他,也應該理解姐姐的辛苦。
在周末來自然有更多的相處時間,只是這樣一來又不可避免的會花掉姐姐更多的錢。
于是橋本健太只能折中,選擇每三個月前往一次東京來看望姐姐。
“不說這個了,我倒是有點好奇箱子里的東西。”橋本奈奈未揉了揉眼睛,笑道:“會不會是毛絨玩具之類的。”
“唔,這么扁長總覺得會是書籍之類的東西。”仲靜樹夏思考片刻,果斷的拿起剪刀劃開包裝帶,“果然還是直接打開比較方便。”
只是當她拿起箱子內的東西,那熟悉的字體再次映入眼簾,仲靜樹夏忍不住的顫抖著,制訂好的相冊也隨之砸向地面。
“咔醬!你沒事吧。”
橋本奈奈未焦急的從床上跑了過來,只是當她看到跌落在地上的各種照片時,即使一直是溫柔知性的她也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瞳孔強烈的震動。
“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
橋本奈奈未將仲靜樹夏擁入懷中,輕聲的安慰著懷中被嚇壞的少女。
異物跌落地板巨大的聲音很快就驚動了住在樓下的白石麻衣與永島圣羅,只是當兩個人踏入房間看到地上四散而開的照片,就連陽光爽朗的永島圣羅也忍不住咬牙切齒。
僅僅是之前仲靜樹夏口頭上的講述都已經足夠讓人義憤填膺,而當暴行被記錄在照片上,看著照片中那傷痕累累的少女,三個人感受到切膚之痛。
那并不是一次兩次,從照片上不同的場景與那厚重的數量可想而知仲靜樹夏經歷過多少場霸凌。
這時候她們才意識到當初仲靜樹夏談及時淡淡的幾句話里掩蓋住多少痛苦。
未曾經歷過,又如何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