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手中的證件,橋本奈奈未先是松了一口氣,看了眼書店,確定除去她們三個人之外只有店長一個人在之后才疑惑道:“這一件事不是特搜6系負責的嗎?”
佐藤健太與白羽康對視一眼,苦笑道:“其實新聞上報道的特搜6系負責的是大津市霸凌事件,而北海道那邊則是由我們協助北海道當地進行調查。”
“…我能知道剛才你們在討論什么。”橋本奈奈未抿著嘴唇,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白羽康沉默片刻,繼續說道:“實際上我們對于仲靜桑的遭遇感到痛心,只是一直有個疑惑困擾著我們。”
“疑惑?”
“你看這張照片。”白羽康將手中的照片遞給橋本奈奈未。
橋本奈奈未一看便發現那是相冊中最后一頁的那一張照片。
同時也是整本相冊中最為恐怖的一張。
“這張照片怎么了?”
“橋本桑,你沒有注意到這一張照片里仲靜桑的失血量過多了。”白羽康指著照片中仲靜樹夏身下的紅色血跡,“雖然身體大幅度掩蓋住,但是從拍攝技術上來說,能呈現這種深度的血跡,明顯不只是普通的劃傷。”
“你的意思是…”橋本奈奈未不知道為何心里的不安感越發嚴重。
“其實還有一件事是還未在報紙上公布的。”佐藤健太在得到白羽康的同意后,從衣兜內拿出一份報告,“實際上仲靜桑并不是報紙上所說的只是被關了數小時,雖然這也足夠夸張了。通過北海道那邊的審查,學校保安給出的回答是他是在仲靜桑被關的第三天才聽到敲擊聲。”
“橋本桑,正在讀大學的你應該清楚,一個人不可能在失血過多且沒有任何治療的情況下在密封的空間里獨自生存三天,更不用說她連食物與水都沒有。”
“但是咔醬現在就在我的身邊生活著,而且她的遭遇不可能是造假的!”橋本奈奈未心里異常迷茫,可是即使這樣她也絲毫不會懷疑自己的好友。
“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看著橋本奈奈未離去的身影,佐藤健太疑惑道:“白羽警部,我們為什么不阻止她離開。”
他們可不是偶遇橋本奈奈未,而是特意在書店里蹲了一個禮拜,為的就是能找到一個愿意配合他們且又和仲靜樹夏親近的人。
“因為那位保安大叔也說了,當時地上確實確實有著整整一大片的紫褐色的血跡。”白羽康翻看著照片,說道:“我們的情況是既無法證明仲靜樹夏在失血過多還沒有任何救治與補給的情況下生活三天,但同樣所有人的證言都證明這一件事情是真的,包括監控錄像。”
“這是科學與科學的碰撞。”
“其實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糾結于這件事。”佐藤健太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不管仲靜樹夏是否在這件事情上存在欺瞞,但是她被霸凌的事情是毫無爭議的事實,即使得到所謂的真相,對我們也沒有任何意義。”
“健太。”白羽康看著自己的部下,笑著搖頭道:“正是因為這一件事情的處理方案已經無可爭議了,我們才要去探尋所謂的真相,不然我們不就是純粹的撿了一份功績。”
“我倒覺得這樣也不差。”佐藤健太小聲嘟囔著。
“你這馬鹿!”白羽康笑罵道:“撿一次功績、撿兩次功績,難道你還想一輩子靠著這樣子撿功績升上去嗎?沒有實力的人即使上去了,也不過別人手中的隨意拿捏的廢物。”
“即使真相確實就是仲靜樹夏在沒人救助沒有食物且失血過多的情況下一個人生存了下來也不要去失望,我們警察要做的就是尋求真相、抓捕犯人。”
“我知道了,白羽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