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成就非凡,在整座天下留下太多虛幻的傳說。
徐夜再度調動內息,查看方才灌入自己腦海中的道教秘法,請神敕令!
【請神敕令:蕩魔天尊真武大帝敕令】
“這是,真武大帝?”
徐夜暗自咋舌,心生漣漪。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神龜食幽,靈蛇吞冥,敕敕洋洋,可斬不詳……”
那道真武敕令此刻已經全部映于腦中,竟然與正氣訣有些相似。
“徐夜,此番回到斬魔司,還需小心謹慎才是,我不日就要啟程前往邊境,在這里你有任何事情,就去找我兄弟陳滿倉。”
徐夜一愣。“邊境?”
“徐大哥去那里做什么?”
“斬魔司每年的慣例,送些東西去北方邊境,如今那里不太平,戰火已經波及周邊數郡,老百姓苦不堪言。”
“原來如此。”
北方大燕王朝與大楚素來不合,兩方對峙的局面已經歷經幾代帝王了,自景武帝登基以來,不斷北伐,收復了大面積國土,但是同時也導致了北方勢力的滲透。
“唉,此去經年喲,北方兇險之地,那可不是人待的,小子,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袁青鋼嘴角微翹,漫不經心道。
“袁大哥武道修為高明,想必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袁青鋼聳聳肩,腦海中仿佛想起北方戰線的殘酷狀況。
在戰場上,沒有自不自保這一說,腦子里想的都是殺人,殺人,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生死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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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司。
一位身穿華服的白發男子猛然捏碎了手中淡綠瓷杯。
“殿下,要不要繼續派人……”
趙淵眼眸射出噴薄火焰,臉色漲紅,顯然是忍到了極點。
“劉月!”
玄月總司渾身一抖,隨后猛然下跪。
“你養的都是些什么廢物!那么多吃干飯的飯桶連一個六品的斬魔人都殺不掉!你他娘的是豬腦子嗎?以后是不是還要讓本王親自動手了?”
說著還不解氣,這位堂堂當今秦王殿下,竟然對著劉月毫無形象顧忌的拳打腳踢起來。
“本王早就與你說了,讓你挑人的時候長點心,你這狗奴才,偏是不肯聽。”
過了許久,興許是踢得累了,這才作罷。
劉月面無表情,沒有半點不高興,他拿著涼茶緩緩走來。
“殿下,喝茶。”
趙淵嘆了口氣,十分嫌棄地擺了擺手。
“目前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去欽天監走一趟,想來趙老先生不會不賣本王這面子,到時候你給我親自帶人,去斬魔司提人!。”
“是,屬下一定辦好!”
劉月低頭領命,隨即又想起什么,緩緩道:
“殿下,督察院左都御史要找的人,找到了。”
“哦?是何人?”
“是,斬魔司的人干的,根據盧白蛇調查,當日有作案機會的,僅有一名提著酒壺的斬魔人。”
趙淵眉頭緊鎖,“又是斬魔司?”
“真是群陰魂不散的東西,本王遲早生吞活剝了他們。”
“不過這樣也好,督察院倒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你給我借此機會,好好打通此間關節,至于那個殺了青牛妖的斬魔人,你隔日派幾個校尉,帶著人去找出來便可。”
“是,屬下馬上就去準備!”
趙淵點了點頭,隨后好像又想起了些什么,淡道:“那些騎兵?”
“殿下放心,已經全部打點完畢,目前大部分仍舊在何將軍的編制里。”
趙淵放下茶杯,輕微搖晃,茶杯中的水形成了一道漩渦,越升越高,最終漸漸離開茶杯,懸浮在空氣中。
“最近時局動亂,想必各方勢力多多少少會收斂一些。”
“屬下明白。”
劉月立即表明態度。
“你明白個屁你明白,哼,那群慫包碰到點情況就縮起狗尾巴,若王朝穩固如山,小打小鬧豈能關乎痛癢?”
趙淵猛然放下茶杯,那道茶水漩渦灑落在桌上。
趙淵站起身子,在劉月身上擦了擦手,隨后負手而立,望向門外,眼神冷芒乍現。
“這天下就是一座大湖,越是水渾的時候,越是要攪亂這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