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一縷新鮮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寬敞的房屋中。
徐夜幽幽睜開雙眼,眼中一陣奇異的冰寒藍芒閃爍。
徐夜收起北玄真氣,昨夜與裴落分別后,在院中練了一夜北玄劍法。
“那裴落,竟是武當山的道士。”
裴落自稱是武當山某位真人的采藥弟子,此番來鳳都是要尋一位藥商。
不過徐夜自然不會相信,一個有著起碼二品實力,能使出真武蕩魔拳法的道士會是個采藥的?
在徐夜的指引下,裴落走進了鳳都鷹陽街的一家不大不小的府邸中,他聲稱這是他師父早年間游歷鳳都時買下的。
徐夜自然也是不信的,住在鷹陽街的人,多半是一些達官貴人,京城名流富紳之輩,一般多為皇帝賞賜,你有錢也買不到,一個名不經傳的武當山道士,能買得起?
不過其中緣由,徐夜也沒有追究。
半個時辰后,徐夜踏上了斬魔司巡察的隊伍。
如今,徐夜在斬魔司當中,雖仍然是個丁字營斬魔人,但是其實際地位,已經可以和陳滿倉袁青鋼等人比肩。
袁青鋼明日就要離開鳳都,前往北方邊境,今天特地拉上陳滿倉和徐夜,一起去北郊巡視,結束后順便得月樓搓一頓,當做離別飯了。
“你們哥倆是真不拿灑家當回事!他娘,一個就要去邊境打仗去了,一個成了讀書人,這兩種人,偏偏都是灑家最羨慕卻又做不成的,唉!”
路上,陳滿倉騎在馬上,郁悶道。
他是個粗人,但他也尊敬那些讀書識字認得大道理的先生,當然也喜愛憧憬沙場的廝殺場景。
袁青鋼哈哈大笑,指著前方笑道:
“要不讓給你去?老子還不愿意去咧,呆在這京都里吃香的喝辣的還不好?”
徐夜笑道:“陳大哥,你這斬魔校尉也當得很瀟灑啊,隔幾日去得月樓吃上一頓不也挺好,落得個逍遙自在,倘若真是離了京城去打仗,十年八載的都回不來,你能忍受這離別之苦?”
“這......”
陳滿倉好像想起來什么,頓時聳拉個腦袋,沉默不語。
“青鋼,你此一行去,何時回來?”
陳滿倉忽而問道。
“眼下鏢河之戰已經結束,大燕慘敗,我大楚的信使此時約莫已經到了大燕皇庭了。短時間內兩方邊境該是不會再有戰爭了,不出三個月,我便能回來。”
“老陳,我走后,徐夜就交由你照顧了。”
陳滿倉大喝一聲,“許多你這是何話!難不成你在的時候灑家就不曾照應徐小兄弟了嗎?”
“是,那日你們在大殿之上被玄月司那幫鳥人刁難,灑家不曾在場,可那不是灑家外出殺妖去了么,如何怨得著灑家!”
陳滿倉有些氣惱,用手扒拉著自己的腦袋。
“陳大哥,莫要多想,袁大哥不是那個意思。”
徐夜連忙出來打圓場,袁青鋼搖了搖頭,輕聲道:
“老陳吶,你這脾氣真得收一收。”
陳滿倉重重吐了口氣,悶聲道:“罷了罷了,今晚得月樓,灑家請你們喝酒當做賠禮便是了!”
袁青鋼這才笑起來,“這還差不多,走。”
幾人帶著一支十五人小隊,很快來到了余洋鎮,據報這里有虎妖出沒,傷人性命。
三人來到村頭,望著遠處的林子。
“虎妖一般在日落之時出沒,襲擊砍柴下山的樵夫和來往村民,我們便守在山口處,必然能尋得它蹤跡。”
袁青鋼下馬,停在一處空地上。
徐夜萬清神目下,深山當中有不止一處妖靈氣息。
“沒想到這小林子里妖魔還挺多。”
徐夜也下了馬,站在不遠處。
不多時,日落西山。
一聲虎嘯從不遠處的山坡林子里傳來,袁青鋼率先出馬,飛奔而去。
徐夜與陳滿倉對視一眼,也立刻欺身,只留下三人負責鎮守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