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尋真人搖了搖頭,“師弟,縱使你天縱之姿,又當如何?這么現年多少驚才絕艷的天才,才出生就被冠以天人之姿,可結果呢,踏入地仙的都寥寥無幾!”
北尋真人也冷冷道:“風雷資質不差,甚至可以說絲毫不弱于你,但他心性極端,我時常恐他過剛而折。況且這道氣運,原本也是我為他爭取而來的,何須你來多嘴!”
一想到陳風雷竟然不聽他的話,幾乎已經退出了這道氣運的爭奪者名單,北尋真人的臉更黑了,對鄧玄庭自然是沒什么好臉色。
鄧玄庭隨意地聳了聳肩,“我可沒說你們不能爭哦,就算你們倆本人親自爭,我都不會說什么。”
“你!”
北尋真人氣急,一道劍氣抬手便轟去!
“不可!”
南尋真人急忙大喝制止。
可待到樹木煙霧散盡,鄧玄庭卻不見了身影。
“什么,他人呢!”
鄧玄庭能夠躲避這道劍氣著實沒什么好驚訝的,只是竟然在他們眼皮底下憑空消失了,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哈哈哈哈哈,北尋師兄,后會有期啊。”
天邊,傳來鄧玄庭囂張至極的笑聲,北玄真人一陣錯愕。
“這小子難道在我之上了!什么時候......”
想到此處,北尋真人肩頭一顫。
“你看......”
北尋真人被打斷,朝著南尋真人所指方向看去。
在方才鄧玄庭所呆的樹木之后的崖壁上,竟有一行劍氣鐫刻的小字。
“不出半年,大楚岌岌,二位師兄,早做打算......”
南尋真人念完,臉色冰涼。
.........
再說那北尋真人口中的孽徒陳風雷,此刻竟然已經到了北涼州軍營當中,正與那袁小七吹牛打屁著。
袁青鋼心里是真有些苦啊,剛來北涼州不久,就忙著訓練那些半成品妖獸,時不時還得客串一下布放官和信使官等官職,忙的焦頭爛額。
數日前,這不請自來的陳風雷忽然殺到北涼州,在邊境上恰巧逮到了一場不大不小,關于山地爭奪的戰役。
這下好,憋著一肚子氣沒地撒的陳風雷,在戰場上幾乎以一敵千,愣是在北涼軍驚愕的目光下一人解決了所有北燕殘兵。
據親眼目睹的兵士們口口相傳,這位他們后來才知道是龍虎山劍仙的神人,兩把飛劍在北燕軍中不斷穿梭,更是引來雷電給北燕電成了焦,他們看得別提有多爽了。
發泄完了的陳風雷還不盡興,一人兩劍就往人家北燕軍營臉上錘去,一直到日落才回來,也沒人知道他到底在前方極遠的大漠里干了些什么。
“我還以為你小子特地來找我,唉。”
軍中不得飲酒,袁青鋼喝著茶,愁眉苦臉。
但是陳風雷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可惜了,可惜了,要不是有個三品大將以死攔路,那群人都得死。”
袁青鋼無奈苦笑,“風雷,要不你參軍算了,真的。”
“我袁小七用人頭給你作擔保,就憑你現在這樣的,還是龍虎山高徒,高低給你整個正牌校尉,不出一年,你準得被提拔成正牌將軍,要是那北涼王見著你,恐怕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了。”
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陳風雷眼眸一亮。
見面前人半天沒動靜,像是在思慮什么事情一般,袁青鋼意識到不對,頓時尷尬道:“不會吧,風雷,我是說著玩的,你可千萬別當真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