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沒有袁青鋼會來插手了。”
那邊雕欄扶手處。
面容冷淡的盧白蛇緩緩走來,他身穿銀衣,卻并不是玄月司武服,顯然今天并不是他執勤。
“盧白蛇!”
陳滿倉見著來人,立刻撈起袖子來,氣不打一處來。
盧白蛇緩緩走進傅夔耳邊,細聲說道:
“傅公子,徐夜可是麟州案的功臣,你若對他不利,恐怕,會砸了自己腳啊。”
盧白蛇湊在傅夔耳邊,冷冷望著徐夜等人,帶著玩味。
“即便是殺了你的青牛,也請忍一忍吧,畢竟,傅大人不在場,所以就交給我玄月司來,將他趕走就是了。”
言下之意,你傅夔,還不夠格。
傅夔冷哼一聲,他轉過身拍了拍盧白蛇的臉蛋子,獰笑道:
“盧大人,你想死嗎?”
盧白蛇搖了搖頭,輕輕后退,招了招手。
身后一眾甲士就要上前。
傅夔冷冷道:“徐夜辱罵朝廷官員,并且出手傷我,盧大人,希望你拿下他后,交由督察院查辦!”
“徐夜?”
身后一眾官員此時忽然沒了脾氣,臉色像吃屎一般難看。
圣上今日早朝剛剛夸獎了斬魔司平定麟州叛亂大功一件,徐夜更是功不可沒,甚至親賜了一個御魔親衛的名頭。
別看這御魔親衛不是什么實職,但只要想一想這歷年獲得這一名頭的是誰,恐怕真得掂量掂量了。
上一個被圣上親自賜封的,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上人稱“劍小七”的斬魔司袁青鋼,治理露州平定邪教大功一件,其本人實力也是深不可測,傳聞更是與龍虎山天師有聯系。
這上上個,更是了不得,乃是皇宮六境玄衛司總司薛愁鵲。
至于上上上個,則是年代有些久遠了,但他的大名在京城仍然是聽者變色。
不是旁人,正是十幾年前大鬧皇城的狂儒宋北橋,這位可是就連皇帝都拿他沒轍的存在。
一時間,無論是周圍的大小官吏,亦或是酒館看客,都面色凝重。
“圣上近年來加大對督察院的監督,六鏡司的人隔三差五就往那跑,薛大人還是御魔親衛,倘若徐夜真被帶進了督察院,恐怕有的讓傅大人頭疼了。”
“不錯,況且這徐夜,還是春庭學宮軒轅青衣親自出面擔保的人,聽說他已經凝聚了本命字了!”
“什么,朱大人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一位體態肥胖的官員頓時面色鐵青。
“朱大人,我看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為好,免得沾上一身腥!”
“我也正有此意!”
“請!”
傅夔看著周圍官員竟然陸續退出了,僅剩的也慢慢后退,看戲般的指指點點。
“愣著干什么,上啊!”
傅夔朝著盧白蛇低吼。
“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傅公子的話嗎,拿下!”
兵士靠近,陳滿倉猛然上前,“誰敢!”
“拿下!”
傅夔嘶啞著怒吼,身后的京城紈绔們第一次見到這位小公子如此生氣。
徐夜和陳滿倉是官職人員,不便動手,但裴落可就不客氣了,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對付這些蝦米赤手空拳哐哐地打。
“哈哈哈,好啊好啊,打的好呀小道士。”
頂樓欄桿懸空處,一個黝黑小姑娘正倒掛著看著裴落像是拎小雞一樣的戰斗。
傅夔眼見是碰到硬茬了,“盧大人,還不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