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的鄧玄庭瞥了一眼軒轅青衣,郁悶道:“到底整不整,給個痛快話!”
“如果沒有牽扯到他的話,我還真不想管。”
“大楚當興,興在徐夜。”
“你我來此,本就固有夙理,當年神龍天劫,老大神仙曾給出一個虛無芥子,這個芥子,現在想來,只怕就是徐夜了。”
鄧玄庭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我說老青,別以為讀了幾天書就真是讀書人了,請你說人話!”
軒轅青衣爽朗一笑,繼而霍然起身,撩起長袍,青袍隨風獵獵,忽然間變得意氣風發。
剎那間不知何處吹來的風,只見軒轅青衣長發飄揚,眼眸被青光充盈,猶如神明。
“干了!讓當年那群天門神靈看看,我青龍也不是什么善茬!”
鄧玄庭嘿嘿一笑,猛地一拍桌子,“好!”
石桌應聲而碎。
一陣風動,壓彎了大片青竹!
隱約間,竹林里龍吟陣陣。
........
京城里風起云涌,暗潮蟄伏。
而遠在北境,也有一場風波正在醞釀著。
陳風雷,在覲見北涼王陳義羽后,如袁青鋼所料,陳義羽自是極其看重陳風雷的性格與能力。
在被陳風雷婉拒后,仍然給他一個名義上的從三品北涼校尉的軍職。
在北涼軍中,校尉并不少見,只是在這校尉前加上個北涼二字,那可就不一般了,從始至今,也就僅有三人能有此殊榮。
要知道能被威震各國的北涼王看重奉為座上賓的,蝌蚪不是一般人物,這北涼校尉的前一任主人,卻是十年前的龍虎山外逐弟子,劍修鄧玄庭!
鄧玄庭于十年前入一品武道大宗師境界,修成圓滿,為了更進一步突破瓶頸,同時也為了讓自己的劍氣更上一層樓,不斷與當世成名已久的劍修比武切磋。
在武皇劍冢被當代武皇劍心北疾風陰擊敗后,在對方只是初入一品的情況下,他仍舊落敗一式二招,最終心境大跌,劍氣狂跌兩層樓。
羞愧難當心灰意冷的他來到北部,一來為了鍛煉心志,二來為了磨煉劍意。
在鄧玄庭之后的第二位北涼校尉,是在西北各郡無數劍修敬仰的葬劍庭的郁孤雁,二品修士,三品武夫,九樓大劍修。
雁衣鶴襟,可稱風流。
“想當年,鄧玄庭一人追著北燕兩千殘騎,硬生生是追了二百里啊!那個場景,本王畢生難忘......”
“還有郁孤雁,他那一招叫什么來著,哦對,大雁龍卷,當時揚起的風沙卷成數百道龍卷,猶如天生異象。”
“那些年,多少能人異士投入北涼陣中,不管他是追名逐利也好,磨煉武道也罷,只要殺的是北燕蠻子,本王便從不會吝嗇!”
“而如今,我大楚境內,像陳風雷這般殺力極強的劍修,不知有多少,絕不只有他一個!”
北涼王輕輕放下酒杯,望著遠去的陳風雷的背影,微微一嘆。
“但......也僅僅就他一個了......”
.........
“風雷,真不等我一起了?”
袁青鋼跟在藍衫男子身后,有些幽怨道。
“真不等了,你也知道我這人興致來了做什么都愿意,可是一旦沒了興致,我就又什么事情都懶得去做了。想來我這一趟出行本就是為了洗凈心境的,想到哪,走到哪。”
“況且,我此次來北涼州,除了找你,再就是找郁孤雁,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在武皇劍冢,我說什么也得去湊湊熱鬧吧。”
袁青鋼苦笑,拍了拍陳風雷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那你好歹也從咱自家的地盤過,也就是從里面走吧,你從外面走,可能會有危險。”
“從外面走,快些,你這邊完事了早些回去,京城水渾了,你那些個斬魔司的兄弟,都在等你呢。”
言罷,陳風雷揮了揮手,往前方走去。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