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橋輕笑:“不知哪位高人在你身上設的屏障,確實有些用處,尋常人自然看不出,但到了他們那種境地,誰還沒個各自的神通本事了?”
徐夜沉默不語,他有一種被別人視為掌心玩物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爽,以前的他只是輕微的抵觸,自從心境變化后,現在的他,可能亟待爆發。
“不管他們是想要殺你,還是想要招徠你,前提是你有價值,在你成長起來之前,你就是顆棋子。所以說,徐夜,你真想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么?”
徐夜抬頭看向宋北橋,這個男人,自己對他的印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從他一來這里好像就在循循善誘著什么。
“宋先生,你,到底想說什么?”
眼前可是關鍵時刻,趙淵隨時可能動身,徐夜終是忍耐不住,沉聲道。
宋北橋輕笑一聲,看向遠處,語氣清冷道:“很多年前,我的遭遇和你差不多,徐夜。”
“困于囹圄,陷于困囿。久處樊籠,不得青勢,這種滋味,好受嗎?”
“徐夜,你我才是一類人。”
徐夜眼中,一道金光忽閃而過,一旁的女童小一沒由來心生驚懼,迅速走到了宋北橋身后。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因為我像你?”
“還有,你真的保得住我嗎......”
宋北橋輕聲一笑,“徐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放過任何想要害你的人,這一點和我如出一轍,有仇必報,此乃我宋北橋一生行事之準。
你放心......”
宋北橋拿起杯子,輕輕吹了吹,長長的睫毛清冷清冷。
“你的事情,我宋北橋一定幫幫場子。”
........
宋北橋走后,徐夜一人呆立在院中,冷風吹拂,遠處烏云密布。
宋北橋要帶自己走,徐夜信,自己沒什么值得被他惦記的,況且狂儒宋北橋做人做事只憑心情。
這說明,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可能開始浮出水面了么,在這次動亂之后?
自己真的走得掉?
現在相比,平靜地嚇人的京城里,趙淵預謀已久的叛亂,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直到今天了,安麓山已經被放棄了么,那么趙淵可能已經妥協了吧,或者早就跑路了。一座京城,盡管那些所謂的大佬不會插手,憑他趙淵就真能打下了?那么以武獨尊的大楚恐怕真的要丟人了。”
可是不知怎的,徐夜脊背總有一絲寒意。
烏云占據了大片天空,遠處黑壓壓一片。
山與云相連,幾乎覆蓋所有視線。
有風,但不大。
勉強掛起院中的斑黃落葉。
沉悶。
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