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愧是同氣連枝的五岳劍派,果然夠團結,老夫的確不是你們的對手,既如此,老夫的孫子就暫時放在你們這里吧。”
見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也站在了劉正風的身旁,木高峰自然不敢與他們動手,他眼神冰冷的掃了陸鋒一眼,冷聲笑道:
“不過,這小子總有不在諸位身邊的時候吧?嘿嘿!”
話音方落,他腳下猛地一踩,肥胖如球的身體拔地而起,躍上了屋頂,而后便飄然而去。
這家伙方才出手針對余滄海,倒也不是為了辟邪劍譜,他并不認識林平之。
他只是見林平之脾氣硬朗且是個駝子,而且還冒認是自己的晚輩才出手的。
現在見要與五岳劍派對上了,以他那趨炎附勢之心,自然不想如此,于是便拋下林平之離開了。
當然,狠話還是要留下兩句的,畢竟他塞北明駝木高峰也是要面子的。
“怎么,你們五岳劍派想要聯手欺壓我青城派不成?”
見木高峰說走就走,余滄海心中一沉,心中直罵其是龜兒子。
此刻,他現在的處境很尷尬,打又打不過,退又太丟人。
他也只好橫劍于前,偽裝成語氣強硬,怒不可遏的樣子,但他的目光中,卻透著一股子色厲內荏。
“砰!”
“砰!”
而就在此時,突然間呼的一聲響,兩個人從后飛了出來,砰的一聲,落在地上,直挺挺的俯伏不動。
這兩人身穿青袍,臀部各有一個印記,又是青城派的弟子。
下一刻便聽得一個女童清脆聲音叫道:
“這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領,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見此情形,余滄海大怒,心中卻有些喜悅,不愿與五岳劍派為敵的他,現在終于有了一個臺階。
于是,他爆喝一聲:“狂妄!”
而后,便猛地轉過了身,不等看清是誰說話,晃身飛躍過去,只見一個綠衫女童站在席邊,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
“媽呀!嗚嗚!”
那女童大叫一聲,嗚嗚哭了起來。
“大年,你先帶此人去療傷,其他事情就不要多管了。”
劉正風叮囑了陸鋒一句,而后便將目光看向了余滄海和那綠衫女童,目光中略微升起一絲擔憂。
至于‘木高峰的孫子’,劉正風又不是傻子,他已瞧出了端倪。
清楚其可能是冒充的,否則的話,木高峰不可能下那么重的手,也不可能拋下孫子獨自離開。
既然弟子救了,那就交給弟子處理吧,他們衡山派還不懼一個木高峰。
“是,師父!”
陸鋒點了點頭,而后朝木高峰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心中略有些遺憾,若不是劉正風他們擋在自己身前,就憑木高峰方才的恐嚇之語,陸鋒也得捅其兩個血窟窿。
可惜,他現在已經跑了!
“小侄多謝二位師伯出手維護。”
目光自木高峰離去的方向移開后,陸鋒非常客氣的沖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行了一禮。
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雖然以他的武功,自然是用不著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的維護,但人家二人既然這么做了,那他就會記住人家的恩情。
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都未言語,只是微笑著沖陸鋒點了點頭。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二人很是看好陸鋒這位五岳劍派的年輕后輩。
與二人打完招呼后,陸鋒便架著林平之走向了西院。
劉府有著幾十間房屋,西院就是劉門弟子專門居住的地方。
林平之雖然服用了陸鋒的丹藥,但由于受傷過重,當陸鋒將他架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他已暈厥了過去。
陸鋒挑了下眉毛,緩緩將其扶正,而后便往其體內輸送起了自己的先天真氣為其療傷。
西門吹雪雖然以劍法成名,但他的內力,亦是非同一般的深厚。
更何況,西門吹雪的真氣,乃是最為純正的先天真氣,于療傷而言,效果比后天真氣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