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轉身,朝著來時的萬妙之門走去,留下話語道:“跟我來。”
易水與葉子對視,兩人眼中都是無奈,只能緩緩踱步向著萬妙之門走去。
青銅仙殿中有老不死的存在,想必是曾經叱咤天地之間的至強者之一,
這種人物,到了晚年,血氣衰敗,若是沒有證道成帝,或許會選擇自封,又或許在天地中行走,留下傳承,也有的尋遍續命大藥,想要活出第二世,百日桿頭更進一步。
不管是哪一種,出現在青銅仙殿,那就是為了研究仙殿的存在,或者說,“仙”的存在。
易水看了葉子一眼,她手中的仙劍古樸晶瑩,仙氣盎然,有超脫天地之意,似乎真的出自仙域之中鑄造而成。
“應該不會出事的吧?”易水想著:“未來女帝在身邊,好運翻倍,那老頭應該是好奇仙劍的產生與仙殿的奇異,應該……是不會傷害我們兩的吧?”
兩人并肩,踏入“仙”字形成的眾妙之門,灰暗的世界映入兩人眼中。
這是一片枯寂的世界。
山川大地顏色灰褐,干枯的古樹稀疏矗立,沒有一片葉子,袒露出大片凌亂的空地,碎裂的天際黑漆漆的,大地上,有一道延伸到視線盡頭的溝壑,筆直的如同是被一刀劈開、一劍斬成。
一入這片天地,易水的感覺就是枯枯寂,衰敗,沒有絲毫生氣可言,死氣沉沉。
而葉子,細微感應著,卻遲疑的道:“這是……仙域。”
老人本是背對兩人,在兩步之外,他驀然回身,看向葉子,渾濁的眼神中,表達出疑惑詢問。
葉子道:“世界中有莫名氣息,與仙劍同出一源。”
說完,葉子手中的仙劍晶瑩,綻放微微熒光,柔和明亮,緩緩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流光,出現在老人身前。
老人抬起手,握住了身前的仙劍。
呲!
仙劍像是反抗,在抖動著,驀然綻放無窮光輝,熾烈如太陽,瞬間點亮整個枯敗的世界,同時,無數符文在世界具現,但很模糊,不可見之本形。
所有符文,全被連接在一起,最后剝離出了一個簡單的紋絡,落在了仙劍的劍身上,
頓時,仙劍就像擁有了意識,所有仙光綻放,光芒淹沒了老人,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繭,刺眼的光芒讓易水根本無法看清其中景象。
葉子卻不受影響,可能是她已經得到仙劍的認可,在她目光中,仙光能割裂一切,就是空間,都已經破碎,一片漆黑,
光芒之中,是漆黑一片。
但老人根本不受影響,仙劍雖然強勢,但這種強勢,還沒達到老人的境界,要逼迫老人松開手中的仙劍,還不夠!
不夠!那就加強!
似乎這是仙劍真正的想法,天地間的符文開始聚攏,在融合,不久,一枚金色的符文出現,可同時,這枚金色的符文,不能存在于這片世間!
因為天地在排擠它,歲月要侵蝕它,隱約有一條長河在空中流淌。
歲月長河嗎?易水看著這幅隱約的天地變動,內心不是很確定,有些怕意外降臨,他自作聰明的以為老人或許驚動了歲月長河中的存在。
但并沒有那么夸張,這僅僅是這片破碎世界的排斥力,要阻止仙劍成型,復蘇。
接下來,符文凝聚一瞬間而已,就直接破碎,消散,又散成一片,散布在枯敗的世界,隱沒下去。
老人手中的仙劍停止顫動。
自始至終,他沒有任何動作,僅僅是平靜的握住仙劍,好奇的看著所有變故的產生與平復。
最后,仙劍所有光華內斂,老人重新出現在易水視線中。
在兩人的注視下,老人回身,舉劍朝著遠方的山峰一劃,平平淡淡的舉動做完,老人的目光再次放在手中的仙劍上。
兩息后,遠方的山峰從中間崩裂開,整座山峰綻放無量神光,瞬間崩塌,一道毀滅一切的劍意在山峰中迸發,刺的在老人身后的易水與葉子遍體疼痛,
兩人在遠方肆虐的劍意下,渺小如大海中的浮萍,無根漂浮。
“恐怖的存在!”
兩人盯著老人的背影,內心同時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