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巴不得她早點下去,有句話怎么說,占著茅坑不拉屎,可不就是她嗎!”
“如若是郡主掌權,那鳳鳴國必定強盛無比啊!”
“永安公主”這四個字在鳳鳴國就像瘟疫一樣,糟眾人唾棄不說,人人喊打,處處討罵,甚至還會厭惡的吐一口唾沫,對于國家和自己生活的不滿全然丟在這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身上。
盡管這位公主從未出現在大家都視野中,但所有人都依靠想象,腦補出一個樣貌丑陋,一無是處的廢物。
鳳鳴國強盛時,她作為女帝獨女,享受萬人的寵愛。
鳳鳴國衰落時,她們不再意她的年紀和弱小,都在唾棄她的無能。
蘇池念一瞬間陷入了很尷尬的境界,盡管她自己早就看清楚自己的境界,也對這些話早已免疫,可這具身體的原身還是出現了很強烈的抵抗感和恐懼感,她的腦子一片混亂,臉頰開始發燙,眼眶也開始微微泛紅。
這樣的身體反應讓蘇池念毫無招架之力,她搖了搖頭,拼命的趕走原主的情緒。
恍惚間,她的腰被人一摟,跌入一個溫暖的懷著,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意外的讓她感覺到了心安。
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楚鈺輕輕的笑了笑,低聲在她耳邊道:“殿下,總算找到你了,下次不要亂跑了。”
不過一秒的時間,眾人在看見楚鈺后面色一遍,紛紛跪下行禮,道:“參見攝政王。”
鳳鳴國的百姓可以不認識蘇池念,但絕對沒有人不認識楚鈺。
十四歲征戰沙場,十七歲一戰成名,他是四大國武將在戰場上都得敬畏三分的“楚小將軍”,也是鳳鳴國近乎所有女人的妄想。
然而,十八歲風華正茂的他,放棄了自己在疆場上的意氣風發,受了女帝的旨意,心甘情愿嫁給了才十歲的永安公主,以主君的名義輔佐公主,成了在高高的朝廷之上顧家顧國的攝政王,他不再廝殺疆場,整天在勾心斗角中謀劃鳳鳴國未來的藍圖。
鳳鳴的輝煌也是由楚家世代良臣共同創造的,他的長姐和母親犧牲于戰場之上,雖然他是男人,但依舊挑起了肩上的大梁,展現出不亞于女性的風采和魅力。
楚鈺點了點頭,將懷里的小丫頭帶的更緊了些,府身道:“殿下,走吧?”
蘇池念剛想拒絕,可有人率先前一步攔住他們的去路:“阿鈺,好久不見吶。”
楚鈺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孩,那女孩朝他笑著。
辰王嫡女,是站在自己一邊的人。
她比楚鈺小了一歲,兩人很小的時候曾經還一起上學堂呢。
江婉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笑盈盈的,楚鈺只點了點頭,繼而禮貌的回了一句:“婉月姑娘,好久不見。”
江婉月看著被楚鈺護懷中的小姑娘,心里一陣嫉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阿鈺,這個小姑娘是你妹妹嗎?她看起來很想買下那個小可憐當奴仆呢。”
江婉月說罷,還蹲了下來,拉住蘇池念的手腕,再度說道:“既然如此,我總得給阿鈺一個面子,楊老板,這奴仆我花十錠銀子買了,就送給這位小姑娘吧。”
那位楊老板受寵若驚,連忙跑去轎子旁解開鎖鏈,一邊不停的謝恩。
蘇池念瞧著她,忽然間手腕一陣刺痛,她皺眉,對上江婉月的眼睛,大腦飛快的運轉著。
自己的腦海里對這位郡主根本沒什么印象啊,為什么要搞這背后一套?
如果翻白眼有段位,蘇池念絕對能翻出一個太平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