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乖的。不過哥哥,既然我決定要去,那這幾天你可也就有的忙啦。”
她學著他的模樣,笑瞇瞇看著楚鈺,她的笑意深達眼底,在眉眼處呈現出漂亮的月牙形狀。
楚鈺不解:“怎么說?大賽相關事宜由辰王打理,更何況,我只負責帶好殿下就行了。”
她從桌子上跳下來,楚鈺依舊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蘇池念低著頭,垂著眸子看向他。
這下該輪到她居高臨下了!
“哥哥,既然我答應要去,那大概的規則,參加的朝臣我總該了解的,總不好一去,我和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名字喊不出來職稱喊不出來,那多尷尬啊。”
楚鈺一愣,第一秒是詫異于她這么認認真真的態度,第二秒是驚喜于她對于責任意識的覺醒。
粗略一點來說——他覺得她好像長大了。
楚鈺笑著點了點頭,心中一片欣慰,夾雜著意味不明的欣喜感。
那是一種自己帶了幾年的小孩在他手上長大了的感覺,是一種極其妙不可言的感覺。
他親眼看著她一年年長高,再也穿不下去年定制的華服;親眼看著她日漸變長的發絲,連發尾都夾雜著她特有的味道;再親眼看著她一天天變乖變好,但依然保持她的天真純良。
他看著她始終在變,也始終不變。
就是這樣,我的殿下,請快快長大吧。
“殿下,你就放心吧。”
蘇池念點點頭,也算是答應下來了。
她這個人,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那就一定要做好準備,以免到時候一問三不知。
本來就是一個人人瞧不起的廢物公主,克這克那,不被待見了,如果沒什么準備就跑過去,不會被刁難也會被諷刺一番,況且如今朝臣對她虎視眈眈,能打擊一下她都是好的。
哎,她用腳指頭也想的出來。
那能怎么辦?原主這個爛攤擺在前面,她也沒辦法啊,硬著頭皮上唄。
做好準備的話,自己心里好歹有些底,也不至于跑過去丟人,雖然原主可能丟的起這個臉,但她蘇池念絕絕對對不行。
“那這樣,殿下,明天開始學吧,上午帶你了解一下要知道的東西,下午教教你騎馬射箭。殿下覺得如何?”
說到這里,蘇池念瞬間頭大。原主從小含著金鑰匙,除了被葉云哲教會了她演奏玉笛外,就是吃喝拉撒睡干啥啥不行。
更別說起碼狩獵這種高難度動作了。
剛答應下來,她立馬就想反悔了,她皺眉微微搖頭,嬌嗔一聲:“啊?”
夾雜著濃重的鼻音,楚鈺視而不見,笑瞇瞇看著她,像極了一只大尾巴狼。
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好不容易把你給哄答應了,怎么可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殿下呀殿下,你還是太年輕啦。
蘇池念咬了咬唇,撇過頭不去看他。
看來又要忙活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