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塵宴也不知道公主又怎么了,眉頭沒報可可愛愛的,他見天色已晚,今日蘇池念又那么累,緩緩站起了身,道:“公主,時候不早了,你該歇息了。”
蘇池念點了點頭,今日做了那么多運動,她哪哪都不舒服,渾身難受。
哎,反正真的很難受。
“好吧,塵宴,那你也去休息吧。”
塵宴點了點頭,微微行了個禮。
芳華殿外此刻已經布滿侍從,他的余光看了看周圍,今日這里的侍從要比往日多上很多。
他輕輕關上門,門縫中蘇池念的身體越來越模糊,伴隨著門徹底關合,那嬌小的身體最終也消失在了他的目光之中。
或許是今日天氣并不是很好的緣故,剛剛又下了一場小雨,殿外的涼風比往日要冷,一道格格不入的冰涼感貼近他的脖子處。
劍上反著月光,倒映出了楚鈺的下顎。
“你別緊張,本宮今日,只是單純的想找你一敘。”
塵宴并沒有躲,而是點了點頭,他并沒有轉身,依舊背對著楚鈺,道:“主君……”
“噓……殿下還要睡覺呢。跟我來吧。”
說罷,他放下了手里的劍,那把劍是楚鈺的母親留給他的,許久沒有用過,都已經快蒙上灰了。
不知道用這把劍對準塵宴,對于塵宴來說,會不會是他的榮幸呢。
如果對蘇池念是絕對忠誠的奴仆,那必然是肯定的。
距離芳華殿的不遠處,是楚鈺的寢宮——覆華殿。
覆華殿并沒有芳華殿如此精美,對比下來,更有楚鈺的風范,簡約而不簡單,低調中又不缺乏奢華感。
塵宴安安靜靜的跟在楚鈺后面,雖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人楚鈺對他刀刃相向,但畢竟楚鈺是公主那邊的人,他該敬重還是要敬重的。
覆華殿倒是沒有那么多侍從,只有在大門處有兩個侍從站著,其他地方幾乎都沒有安插侍從了。
他悠悠的靠在椅子上,沒了往日的溫柔,桃花眼里含著冷峻,一眨不眨的看著塵宴。
塵宴倒也識趣,乖乖行了個禮,半跪在地。
楚鈺淡淡的抿了口茶,道“你是公主的奴仆,很多事情我不該問,比如你的身世,你的來歷,你為什么不肯摘下面具示人……”
楚鈺頓了頓,放下手上的茶,嚴肅了起來:“但是,我既是公主的主君,就必然要保證公主的安全。說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語氣帶著強烈的敵意感,眼神緊緊盯著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樣。
楚鈺剛剛忙完,洗漱好,穿著和蘇池念一起定制的素衣,本想著來看看她的,沒想到碰到了這家伙。
說實話,每次看見他和蘇池念在一起時的畫面,楚鈺心里頭就非常不舒服,今日啊,這家伙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楚鈺微微彎腰,一手寸在膝蓋上,一手挑起他的下額,居高臨下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為什么要接近她。你可以哄過殿下,但你哄不了我,我勸你最好實話實說。塵宴,公主可以相信你,對你沒有絲毫敵意,是因為她單純,看你可憐,可我不會,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