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
顧洛夏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棲霞別墅。
她腦海中都是傅璟鈺,一根弦緊繃著,預斷不斷。
如果他真的記得自己,認出了自己,為什么不肯承認?
她思緒煩亂以至于客廳里只有閻陌熵一人也沒注意。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閻陌熵坐在沙發上,視線輕撇向她。
顧洛夏回過神:“我加班,對不起以后一定早點回來。”
話落,她從男人身邊走過準備上樓。
閻陌熵看出她的不對勁,伸手掐住了她的手腕。
“蘭心說你給我準備了禮物?”
顧洛夏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歐式吊鐘,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他的生日都過了。
“嗯,我拿給你。”
她掙脫開閻陌熵的手,快速上樓,把放在房間包裝好的領帶拿下樓,遞到他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就隨便挑了一條。”
閻陌熵接過,打開里面放著一條深色領帶。
他眸色深邃,將其放置一旁。
“可以。”
他對這些東西向來沒有什么要求。
“那我回房休息了。”顧洛夏現在很疲憊。
閻陌熵大掌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怎么弄的?”
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可還是很清晰的可以看到傷痕。
顧洛夏躲開了他的手:“不小心摔的。”
閻陌熵黑目一暗,是摔的還是別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沉下嗓音。
“顧洛夏,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顧洛夏不明白地看向他。
“想必你也知道我其他前妻們的下場,不要騙我。”閻陌熵一字一句帶著警告。
顧洛夏喉嚨一緊,臉色更加蒼白。
“去把醫藥箱拿來。”閻陌熵吩咐。
“好。”顧洛夏只能去取。
夜黑如墨。
昏黃的房間里。
顧洛夏坐在閻陌熵的面前,手放在膝蓋上,任由他給自己擦藥。
她仿佛感覺不到疼:“閻先生,你有很愛的人嗎?”
閻陌熵手一頓,沒有回答。
顧洛夏咬了咬唇,繼續自言自語。
“我媽生前說如果有很愛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因為這輩子可能就只會遇到一個,也可能一輩子也遇不上……”
她說著話,鼻尖酸澀的厲害,眼淚不自覺從眼眶緩緩滑落。
閻陌熵的手觸碰到一派冰涼,他喉結微微滾動,指腹將其臉上的淚一點點擦去。
“把你的眼淚止住,”他凜聲打斷了她繼續往下說,“去洗漱休息。”
關上醫藥箱。
閻陌熵起身走到陽臺。
屋外漆黑一片。
他點了一根煙,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煩悶不已。
他并沒有抽,看著一根煙燃盡,回到房間,顧洛夏已經躺好。
閻陌熵不動聲色關了燈,將她擁入懷里。
“明天帶你去醫院。”
顧洛夏一愣:“我沒事。”
“備孕。”閻陌熵薄唇輕啟。
顧洛夏緊繃的弦更加的緊,她張了張口最后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她才二十多歲,別人都是剛工作,她不想這個時候懷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確定男人睡著后,顧洛夏拉開了他的手,抱著兔子布偶睡在了角落里。
如果不是因為身邊睡著閻陌熵,她都忘記自己已經結婚這件事了。
翌日。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