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在自己的屋內睜開眼睛,故意露出茫然的掃視只有一張床的屋子便走出了門外。
門外丫頭跪在地上惡狠狠盯著時卿。
時卿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和傅老夫人沒有傷,傷的人只能是手底下的人了。”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還能怎么解釋?
丫頭懷疑的看著時卿。
不對,她怎么配和老夫人相提并論?
丫頭癟嘴道:“老夫人說了,您醒來后去找她一趟。”
時卿道:“我若是不找呢?”
丫頭道:“我綁著您去。”
時卿聽后笑道:“那走吧,我們去找傅老夫人。”
劉嬤嬤卻從院外走了進來,道:“傅老夫人來找你了。”
時卿詫異的看著劉嬤嬤。
她知道傅老夫人在自己醒后會見自己,卻不想傅老夫人會親自來。
劉嬤嬤也一臉不解的看著時卿。
時卿坐在床上等了半個時辰,傅老夫人座椅在門口外停了下來。
時卿出了屋外行了一個禮,做了個請的姿勢。
傅老夫人不悅的眼神在見到她行禮后閃過疑惑,邁步進了屋內,時卿也跟著進了屋子里。
屋子里沒有擺設,傅老夫人朝床上端坐,目光帶著審視看著站在屋內的時卿半響,嘆了口氣開口道:“你在問完小六話后,發生了什么事?”
“我打暈傅六后便有人蒙著臉胸有成竹來到廊上,看著我,我見后便大聲喊來人救命,那人就把我打暈了。”時卿眼珠子一轉,撒謊道。
“小六身上被扔了封信,他懷里也有一封信。”傅老夫人垂眼,低沉壓抑道:“懷里的信是你所寫,向人闡述你向傅家騙婚的一系列的經過。”
時卿道:“那封信是我所寫。”
“卻是假的,是你引他出他的院子的法子罷了。”傅老夫人問道。
時卿點點頭,道:“不如老夫人就當做是真的,讓我離開。”
“你在暈倒之后那人往小六身上扔了一封信,信里寫著一些辱罵傅家的話,還有辱罵你的話。”傅老夫人幽幽道。
時卿瞪大眼睛思索道:“老夫人此番前來是為了告知我有人罵我,而我不能去查,只能忍著被罵?”
傅老夫人輕輕的搖搖頭,一臉漠然回答:“辱罵的人你也跟著去找吧,他在信上還說三日之內如果找不到梓琴就會把梓琴拋尸在街上。且當做是真話,我們傅家丟不起這個臉。”
自家奴婢被扔在外面大街上,等于打狗不看主人,打的就是主人的臉。
傅老夫人眼睛里流露出一道暗色洶涌的光,此人她是一定要盡快找出來的。
時卿疑問道:“信上所言只有這些了嗎?”
傅老夫人瞥了一眼時卿,點點頭。
不是,她說是就是。
時卿嘴角含起一絲笑,道:“那我為何要幫老夫人你找人?”
“你之前不是說要找嗎?”傅老夫人道。
她此番讓她找人是想知道她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多少優勢,也為找出她在傅家埋下多少暗探。
沒有暗探幫她,她是絕對逃不出她所在的院子跑去打暈小六。
時卿沉默。
傅老夫人道:“莫非又是此一時彼一時?”
時卿雙眼靈動轉了轉,走到門前看著正當空的朝陽,道:“老夫人不信我,信不給我瞧,那封扔在傅六身上的信,里面所寫的內容一定不止那么簡單。”
確實不簡單。
里面還寫有時卿和劉家有來往一事。
“兩個互相不信任的人如何合作?還請傅老夫人回去吧。”時卿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