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宴會要在海上度過一晚,林韻兒和商衍以夫婦的名義出席,兩人被安排在同一個套間。
林韻兒瞧見鋪滿紅玫瑰的情趣大床,不免有些窘然。
看來她那位小叔真的怕她和商衍離婚,想著法子在總裁套房營造浪漫的氛圍。
林韻兒連忙走上去關掉淡粉色的氛圍燈,又揮掉床上的玫瑰花瓣,再拉開厚重的窗簾。
晚風徐徐吹來,星辰綴滿星空。
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
相較于林韻兒的局促不安,商衍顯得從容鎮定多了。
他不疾不徐地脫掉西裝外套,再從衣柜里拿出睡衣。
“我去洗澡了。”
每次商衍從外面進屋,他最先做的事就是洗澡。
今天宴會實在太多人,形形色色的人上來和他寒暄。
林韻兒看都不敢看商衍,含糊地應道:“嗯!”
不一會兒,寂靜的套間響起嘩啦啦的水流聲。
那個聲音就像一根羽毛輕撫過林韻兒的耳朵,引得她的耳朵發癢,心也跟著癢起來。
她連忙走出臥室,來到外面的客廳,終于阻擋住曖昧的水流聲。
林韻兒坐在沙發掩飾性地拿起雜志,但里面的字變成無數的小螞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書都拿反了。”
耳畔冷不丁傳來清洌磁性的男性嗓音。
林韻兒慌忙低頭,發現自己并沒有拿反書,有些氣惱地回頭瞪向商衍。
她對上一雙深邃如大海,美麗如星辰的墨眸。
這雙墨眸不知引誘過多少女人們奮不顧身地跳入情海,她便是其中一個,泡了整整十年。
林韻兒想到這個,忙不迭移開視線,神情有幾分神傷。
商衍伸手揉著林韻兒的頭頂:“傻丫頭,你真好騙。”
林韻兒避嫌的拍開商衍的手:“我都和你說了,不準碰我的頭。”
“我是你哥,你還沒有嫁給別人,就不準我碰頭。等你嫁人了,那我們是不是老死不相往來?”
她不讓他碰,他偏要碰,以此來宣布主權。
林韻兒垂眸,不作聲。
其實兩人離婚后,各自婚娶,確實不適合再深入往來。
商衍食指彈著林韻兒光潔的額頭:“傻丫頭,你倒是說啊!”
林韻兒抿著嘴唇思索了一下,抬頭直視著商衍為難的開口:
“衍哥哥,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等我們各自成家,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新家的。”
寒霜籠罩住商衍,他的臉色陰冷得都能滲出冰:“你是因為他抵觸我的觸碰?”
屋內的氣氛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凍得林韻兒汗毛直豎,但她不懂自己說錯哪句話?
明明自己說的就是事實。
她緊張地吞咽著唾沫,小心翼翼地出聲解釋:“衍哥哥,我們再過兩個月多就會離婚的......”
“林韻兒,別岔開話題,我問你是不是?”
商衍陰鷙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林韻兒。
一直以來,他早就習慣林韻兒視自己為第一位。
突然間冒出一個陌生男人搶占他的位置,因此林韻兒還為那個該死的男人守貞,就連他碰她的頭都不可以。
林韻兒感覺到從所未有的壓迫感,就像是有一根鐵鏈纏住她的脖子,一點點收緊。
她喘著粗氣開口道:“算是吧!柳依依看見你這樣對我,她也不會開心的。”
商衍捏著林韻兒單薄的肩膀:“我對你做了什么,這和柳依依有什么關系?”
林韻兒在心里幽嘆一聲,凄然地一笑:“你和柳依依不是約好520結婚嗎?”
那時,正好三個月期滿了,她和商衍剛離婚,就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迎娶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