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兒的脊背瞬間僵直,好像有無數的鐵鏈纏繞住全身,動都動不得了。
商衍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字字寒冰:“現在是十一點二十分,林韻兒,你又想變回宿醉不歸的醉鬼?”
林韻兒十指緊扣,指甲深嵌入肉里。
當初她宿醉不歸只是不想獨自呆在婚房,焦急地等待著一個永遠都不會回家的人。
只有真正等待過的人才會懂那是如何的煎熬,難以忍受。
她別過頭避開商衍的視線,緘默不語。
商衍見林韻兒不說話,面色陰沉至極,疾步朝著她走去。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十米,八米,五米......
一步又一步,隨著商衍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林韻兒搖搖欲墜的心尖上。
她聽見自己短促的呼吸,隨著他腳步聲越近越艱難,快要喘不過氣。
她的腦海不受控制地蹦出的彩超的小生命,那是商衍和柳依依的孩子。
心又開始痛了,好想逃,好想要跑得遠遠的。
最終林韻兒的身體遵從內心的渴望,惶然地轉身快步往前走去。
只要遠離商衍,她的心就不會那么痛了。
可她還沒走幾步,商衍便追上來,他強橫地從后面攥住林韻兒的胳膊,硬是把她拽回來。
一時間,林韻兒站不穩,整個人都撲進商衍的懷里。
鼻尖嗅到商衍的沉木香,其中裹挾著柳依依清雅的茉莉香,兩個香味交雜在一起,形成獨特的迷人香味。
她止不住地幻想起來,商衍和柳依依私底下會怎樣呢?
兩人會牽手,會擁抱,會接吻,發生最為親密的事吧?
光是想到這個,林韻兒的心就痛得無法呼吸,使勁地推著商衍:“你別碰我。”
商衍抓住林韻兒手腕的力度又重上幾分,另一只炙熱的大掌緊扣到她的頭頂,低頭審視她。
“林韻兒,你去哪兒瘋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足足三個小時。”
等了三個小時,他就生氣惱怒了?
那她呢?
她等了整整五年啊!
林韻兒抗拒地掰著商衍的手,大聲喊道:“商衍,你放開我。”
“你休想!”
商衍薄唇輕啟,強橫地扯著林韻兒往屋內走去。
她拼命地掙扎,卻掙脫不了提線木偶的命運。
商衍粗暴地把林韻兒扔在沙發,不耐地扯掉領帶咄咄地質問:“剛才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他是誰關你什么事?”
林韻兒想起商衍和柳依依做的的事,惡心又憤恨。
商衍氣得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鋒利的眉梢閃現著凜然的寒意:“關我什么事?林韻兒,我是你的監護人,有權知道你的行蹤,還有你交往的人。”
“呵呵~”
林韻兒很不給面子地冷笑起來:“我也是你的監護人,我問你行蹤,你怎么不回答?你怎么對我,我就怎樣對你,現在我有權不回答。”
“那是你無理取鬧,我才沒有告訴你。”
“在你的心里,我一直都是無理取鬧對吧?你放心,從今往后,我都不會再過問你的行蹤,更不會擔心你和誰在一起。你想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柳依依也好,別的女人,我都不在乎了。”
林韻兒不想再陷入這種無休止的癡纏,沒有任何意義的。
商衍的性子是圈里出了名的沉穩清冷,但林韻兒特別有本事,經常氣得他半死。
甚至他為她出現過好幾次暴跳如雷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