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商衍推掉所有的應酬,提前下班回家。
他強忍著難聞的氣味,手拎著榴蓮來到林韻兒的房間。
昨晚,他是喝了酒,有了幾分醉意,但他并沒有完全醉,隱約記得自己做過什么禽獸事。
商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抬手敲門。
過了許久后,里面沒有人回應。
商衍又抬手叩門:“韻兒,昨晚是我做得不對,我喝多了,我向你道歉......”
他在外面說了大半天,里面沒有一點動靜。
商衍是被慣壞的公子哥,從未如此放下架子來哄人。
漸漸地,他的脾氣上來,厲聲呵斥:“林韻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你三秒鐘,馬上開門。”
等了三秒鐘,門仍是沒有開。
商衍帶著刺骨的寒意推開門,怒氣沖沖地往里走:“林韻兒,我都向你道歉,你還要怎樣?我慣著你,也有底線的。”
結果,他從衣帽間找到洗手間都沒見著林韻兒。
這時,商衍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看向床頭柜。
原本放著的全家福不見了。
當初,林韻兒就是抱著全家福來商家的,現在照片不見了,那就是她搬走了。
商衍如遭雷擊,完全不敢相信。
從始至終,他都不信林韻兒會搬離商家,上次只當她是小孩子鬧脾氣,說著嚇唬人的。
現在林韻兒真的搬走了。
商衍如墜深淵,整個人都失控了。
他腦子不受控制地亂想起來,林韻兒搬去哪兒了?
難道她搬去和沈聿修同居了?
光是想到這點,商衍全身都冒著火,拿出手機給林韻兒打電話。
臥室響起手機鈴聲,床頭放著林韻兒那只粉色的蘋果手機。
這是上個月商衍送給林韻兒,她討厭得連手機都沒帶走。
商衍完全處于暴走狀態之中,給許贊打電話:“林韻兒人呢?”
許贊聽到自家先生凍死人不要命的聲音,立刻從沙發跳起來:
“今天,我剛從深圳出差回來,也不太清楚韻兒小姐的行蹤。不然我給她打電話?”
“要是能打通她的電話,還問得著問你?她的手機落在家里。”
商衍的聲音更加瘆人。
他受不了失去林韻兒行蹤的感覺。
當初林韻兒失蹤時,他便是這樣的,發了瘋似的找她。
那頭的許贊一股寒意從腳尖蔓延至全身,知道自家先生在爆炸的邊界點。
他使勁地想著法子,最終想起最關鍵的人。
“最近韻兒小姐和唐果果走得挺近的,也許唐果果知道小姐的行蹤。”
“你把唐果果的電話給我。”
商衍拿出私人手機給唐果果打了電話。
很快那邊傳來甜美的女聲:“喂?”
商衍不容置喙的命令:“林韻兒在哪?”
唐果果光是聽著對方的語氣,就相當不爽。
這個居高臨下的口吻和公司的商總一模一樣,她在商氏討生活才不得不從。
但她和來電男人沒有任何交集,自然不想慣著他。
再加上,她想起昨晚林韻兒可憐巴巴的樣子,十有八九和電話里的男人有關系。
她很不客氣地質問:“你誰啊,你?你媽沒叫你什么是禮貌嗎?你問人是這個專橫的態度?你這種人就應該經過社會的殘酷的磨打。”
“我是商衍!”
那頭傳來宛如來自千年冰潭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