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6號球在空中快速前進,從拋物線的最高點緩緩地落到草坪,再滾動一段距離準確地落入洞口。
“好球!”
眾人紛紛喝彩。
商衍對于贊美習以為常,偏頭看向林韻兒問道:“你要打嗎?”
林韻兒正生著悶氣,假裝沒有聽見商衍的話。
倒是傅慎言有點擔憂,繼續問道:“阿衍,你打算怎么做?”
許奕北附和道:“人家都說有了后媽,就會有后爸。你還是防著點,小心那天你家老頭子罷免你總經理的職位。”
商衍雙手抵著高爾夫球桿,嘴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意:“那也得看他有這個本事!”
語氣彌漫著蝕骨的寒氣。
許奕北大大咧咧地搭著商衍的肩膀,擠眉壞笑:“父不慈,子不孝。要是有天你要收拾你老子,我會全力支持你。”
“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們插手。”
商衍很不客氣地甩開許奕北的手。
他討厭別人碰自己,就算是從小長大的兄弟都不行。
許奕北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們知道你傲氣行了吧?”
說話時,他轉身對林韻兒說:“韻兒妹妹,我和你比賽怎樣?”
林韻兒早就看慣豪門爾虞我詐,聽到他們大逆不道的言論,淡定得很。
畢竟,她的小叔能換掉親哥的藥,間接弄死自己的親哥。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時人心比鬼還可怕。
她閑得無聊,爽快地應道:“好,三局定輸贏。”
許奕北得意揚揚地掃了商衍一眼,然后對林韻兒半開玩笑地說:“你要是贏了,我送你一個包,要是我贏了,你給哥哥抱一下。”
不等林韻兒回答,商衍黑眸朝下一睨,巨大的壓迫感直朝著她襲來:“你試一下!”
林韻兒本不想玩這種賭注,但商衍出聲警告她,更加引起她的叛逆之心。
她很不服氣地反駁:“商衍,我做什么你都要管是吧?”
商衍抿著唇,生出幾分冷血感:“我不管著你,你都不知混成什么樣子。你是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他要她矜持,要懂得和異性保持距離。
以前她對他的話唯命是從,朋友都沒幾個,更別提異性朋友。
可他呢?
林韻兒想起昨晚柳依依的電話,以及商衍身上的香水味,喉頭像是咽下玻璃渣。
“你分明是雙標,你總是指責我,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她氣呼呼地抬起眼睛要瞪商衍,卻撞進一雙陰沉,冷厲的眼,嚇得呼吸頓時一窒,嘴巴立刻閉上。
這是商談要生氣的前兆。
商衍陰沉沉地訓斥:“說啊,你繼續說,剛才不是很能說嗎?”
他的聲音和他的眼神一樣冰冷,明明是初夏,卻像有凜冽的寒風刮過,凍得全身都發寒。
林韻兒恨自己不爭氣,又怕真的惹怒商衍,他炒掉唐果果。
旁邊的許奕北連忙打著圓場:“剛才我是開玩笑,朋友妻不可欺,你們夫妻倆別吵了,我錯了行了吧。”
林韻兒轉頭對許奕北解釋:“我不是他的妻子。”
一直以來,商衍都不認為她是他的妻子。
現在她也不再把商衍當作自己的丈夫。
許奕北樂了,極其不正經地勸道:“韻兒,你似乎很不滿。也是哦,你倆都領證五年,你還沒有真正成為阿衍的妻子,這件事確實阿衍做得不對,我相信日后他一定會改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