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工作,林韻兒存檔關上電腦,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唐果果湊上前輕拍林韻兒的肩膀:“今天,你難得早點下班,不如我們去搓一頓?”
林韻兒猶豫了下,開口說道:“我最近忙著籌備商氏的六十周年慶,若你愿意可以和我去看下彩排。”
“我可以嗎?”
唐果果那雙濕漉漉的鹿眸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很膽怯,又滿是好奇。
以她的身份和資歷,尚不夠資格參加商氏的周年慶。
林韻兒笑著點頭:“當然了,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好,麻煩你告訴我。”
兩人開車去宴會酒店,那是商氏自家的海邊酒店。
外面種著一排排的椰子樹,樹上掛著喜慶的紅燈籠,迎風搖曳。
剛停下來,總經理便熱情地上前迎接:“商先生和他的朋友也來了。”
上個星期,商衍帶著許贊跑去四川看樂山大佛,因為商隆的建設風格與佛教有關。
林韻兒聽見商衍回來,高懸著的心緩緩落了地。
商衍算是她的定海神針,有他在,就不會亂。
林韻兒忙不迭地帶著唐果果走進酒店。
一進入大廳便聽見恢宏大氣的鋼琴聲,李斯特的b小調奏鳴曲,聲色波蕩起伏,令人目不暇接。
這是一首長達30分鐘的史詩般的名曲,把天使和魔鬼的巧妙合為同一個主題。
也是難度最大的鋼琴曲之一。
林韻兒不由自主地朝著鋼琴聲走近。
視野開闊的落地窗前,放置著一架黑色鋼琴,閃閃發著亮光,使得大廳變得高貴圣潔。
從她的角度看見商衍那張過分華麗的側臉,他穿著純黑色燕尾服,修長的手指在白色鍵盤飛快地跳舞。
那個高超的鋼琴技巧鎮住全場,精準又完美。
等鋼琴結束后,她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商衍施施然地站起來,夕陽的余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軀。
就像明月沖破層層的烏云散發著奪魂的亮光,世間萬物都瞬間失色,只有他璀璨耀眼的容顏。
隨后,旁邊傳來傅慎言的掌聲,還有許奕北調皮的口哨聲:“韻兒,你趕緊擦一擦嘴巴,口水都要掉出來了。”
林韻兒回過神來,飛撲上去打許奕北:“奕北哥,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盡管不想承認,但彈鋼琴的商衍真的好帥。
帥得一塌糊涂,讓人都舍不得合攏腳。
許奕北躲到商衍的身后,縮著脖子繼續打趣:“阿衍,你快點管一管韻兒,越來越兇了。”
商衍無奈地聳聳肩膀:“我可管不了她,現在她連我都兇。”
林韻兒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氣得跺腳:“奕北哥,我再也不理你了。”
許奕北連忙哄著林韻兒:“好了,我送你一個包包行了吧!”
“不行,我要兩個包包。”
“好吧!”
林韻兒馬上變了面色,喜上眉梢地笑起來:“奕北哥,你真好。”
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許奕北肉疼的問商衍:“往日里,你是不是很虧待韻兒?每次她見著我都想著敲竹竿,看上去窮瘋了。”
商衍無奈的探手,特無辜地說:“我的錢都在卡上,她拿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