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掄起拳頭,砸向那幫人,但他代表整個商家,不能貿然行事。
再說了,拳頭僅能暫時讓人屈服,權勢才能讓人像狗一樣匍匐跪舔。
商衍抱著林韻兒大步流星離開。
總有一天,他會強大得讓在場所有人都跪舔林韻兒,他的妻子。
林韻兒窩在商衍的懷里,嗅著熟悉的清洌沉木香,沉沉地昏過去。
商家亂成一片,商衍坐在林韻兒的床頭,好幾個醫生正給林韻兒看病。
商爵正在房間里來回走著,陰沉著臉發脾氣:“商衍,你看看六十周年慶都成什么樣子,我們商氏淪為整個圈子的笑話。我的朋友不停地給我打電話,問我的兒媳婦是不是瘋子?”
“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娶林韻兒,她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林氏的產業全都被她的親戚瓜分干凈。她除了長得漂亮,一無是處。女人長得太過漂亮,本身就是一件禍事......”
商衍淡淡地瞥了一眼父親,態度非常淡漠:“您說夠了嗎?”
商爵瞧著商衍的態度,氣得面紅耳赤:“你就連老婆都管不住,還不讓我說了?商家的面子都被你丟光,你有什么資格當商家的當家人。”
“呵呵~”
商衍勾起薄唇,幽幽的冷笑:“你直說不想遵守承諾,不愿意在我三十歲時讓位給我就行了。”
商爵被戳中心思,惱羞成怒地伸手掃落茶幾上的茶杯。
他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我想給你,也看你接不接得住,你能不能撐起整個商家。你帶著這樣的老婆出門,只會引起所有人的嘲笑。”
“咚~”
拐杖重重地敲擊著木板發出沉重的聲響。
商老太太緩緩地站起身,中氣十足地質問商爵:“當初是我一手促成阿衍和韻兒的婚事,你表面是怪阿衍,實際上是怪我人老眼花是吧?”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商爵幽嘆一聲,無奈地勸道。
母親總是看錯了,他身為兒子,也是不能說的。
商老太太嚴肅著臉,凝聲叮囑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查清楚韻兒的病情,還要維護她的名聲。你指責商衍,耍威風又有什么用?盡管你再不愿,韻兒都已經是你的兒媳婦,商家一榮皆榮,一損皆損。”
商爵斂回盛怒的火焰,垂下頭回道:“媽,我知道了。”
他拉著容珮走出婚房。
容珮趁機挑撥著商爵心中的怒火:“爵哥,這件事可是發生在周年慶,宴會上全都是親朋好友,工作上的伙伴,還有公司的中高層,我們該怎么收拾殘局啊?”
商爵發愁地揉著太陽穴:“辦不到也得想法子,媽說得很對,我們要想法子維護林韻兒的名聲。”
在出事前,容珮就接到柳依依的電話。
柳依依說可以幫她復仇,從林韻兒的手中搶回商氏女主人的身份。
容珮持著懷疑的態度,倒是沒想到這個柳依依有兩把刷子。
林韻兒在周年慶出盡丑態,那個死老太婆就不能強行扶持著林韻兒上位,老太婆又快八十的人,醫生也說她活不過三年。
等死老太婆歸西,她容珮就是商氏唯一的女主人。
容珮鼓足勇氣開口說:“我見那個柳依依很不錯,她又懷了阿衍的孩子,她嫁給阿衍更加合適。”
她已經查過柳依依也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唯一的兄長去世。
雖然是奢侈品的華南地區的負責人,但柳依依的家境還比不上林韻兒,小康之家。
最為重要死老太婆也討厭柳依依。
那樣柳依依嫁進來,根本沒有依仗,不得不成為她對付商衍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