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來臨時,她喝了一口小酒,以致于到最后,有些不甚酒力,好似醉了,又好似沒醉,雙眼迷離地看著眼前的人,癡癡傻傻地笑著。
鳳天陌看著臉頰緋紅,走起路來腳底有些飄,愣是看花了眼。
花清清邊揉邊閉目養神,酒精的麻痹下她有些昏昏欲睡,可她卻又不想睡,可看到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待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時,她才喃喃自語道:“是你啊!你怎么跑到我夢里來了?鳳天澈呢,你個渣男怎么今天不來禍害我了!”
正在愣神之際的鳳天陌聽到如此一句,眉毛挑了挑,一臉的疑問,他下意識地問道:
“清兒~,鳳天澈他怎么對你了?”
花清清不說,眼里的迷離消失不見,走路也看不出飄,好似沒有醉一般,只是走路的架勢像極了將軍。
將軍喝醉了,不茍言笑,對著他就來了一句:“關你屁事啊,問啥問!”
鳳天陌:“......”
“清兒~,你沒看出我的關心你嘛?”似是低喃,又似是在確認,他方才那句話是不是關心,但從她的口中聽到鳳天澈的名字,就莫名讓他失落。
“清兒是誰啊?我認識嗎?和我有毛線關系啊.......請叫我花將軍。”將軍一臉不滿地嘟囔著嘴巴,臉色極為不悅,當下就來了一句,“花家軍何在,給我把此人拉下去斬了!”
“.......”
片刻之后,將軍又開始表演了,拿著酒就給鳳天陌倒,一邊倒一邊說,“我忘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們,我罪大惡極.......”終究,眼里的水霧被淚水占據,然后豆大的淚水隨著眼眶傾斜而下。
她如此說話的時,又像是沒醉,似是遭受了噬心之痛,痛到了極致,哭聲悲戚,鳳天陌心里一疼,將她抱在懷里,一邊拍打著她的背部,一邊緩緩道:“沒事了,沒事了.......”
良久,她才停住了哭聲,撇了撇嘴,有些不適地皺起了眉頭,含糊道:“誰把我的枕頭弄濕了,小枝,把這個拿出去丟了,重新換一個。”
鳳天陌:“?”
“小枝,你人呢?我要換枕頭。”花清清嘟囔著嘴巴,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
“你想把我換了?”鳳天陌捏了捏她又圓又糯的臉蛋,蹦出了一句,“你用過了就想換了?遲了。”
“咦,小枝這個枕頭會說話哎~?”她似是發現了寶藏一般,學著鳳天陌的樣子,扯著他的嘴角,純真道:“好溫暖啊,這個枕頭真溫暖呀。”
鳳天陌:“.......”
“枕頭枕頭,我問你一個事啊。”
“什么?”
“等會嘛,正在想呢,一時著急給忘了,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
“.......”
花清清保持著這個舉止沉思良久,鳳天澈臉上的熱源快被她暖完了,可還是注視著少女純真無害的眸子,不,確切來說,是被她的眸子給吸了進去。
半晌,她笑的兩眉彎彎,明朗的笑容帶著治愈,帶著光,就這樣出現在鳳天陌的眼睛里,說:“嘿嘿嘿......我想起來了啦。”
“嗯~”尾音拖得有些長,仔細聽,還可能聽到聲線中夾雜著沙啞。
“你方才說你關心我,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