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了。
正如她愛他的那顆心,被他劍劍碾碎,最后變成一抹碎渣,怎么拼湊都湊不出來。
花清清的臉上慘白不已,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眼神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輕笑起來,淡淡地道:“花清清,你真是夠賤!自始至終朕都是利用你!就算你腹中的孩子是朕的又如何,朕照殺不誤!
花清清啊花清清啊,怎么就這么愚蠢啊你!呵呵呵.......真是蠢死了,就你這樣的女人,白送給我我都不要,還在乎你腹中的孩子!”
他唇角勾起一抹陰笑,“愿你永生永世不可超生!如此得了。”
蠢,咳咳咳,她的心沒有一絲波瀾,原來如此。
在閉眼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當年的自己,唯唯諾諾的自己緩緩地朝自己走了過來,她身穿一襲火紅色的嫁衣,猶如來自忘川妖艷至絕的曼陀沙華,紅的似血。
他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和她舉案齊眉,言笑盈盈,體貼寵溺,原來只是黃粱一夢,原來是欺騙做戲.......
終究入戲的是自己,出戲的還是自己,到頭來還是自己。
她沒入地獄,沒入忘川,沒走奈何橋,沒喝孟婆湯,前世種種,她歷歷在目,注定的重生,只是將之前的路再走一走,只是為了她們而生。
呵呵呵,多么諷刺啊,多么來之不易的機會啊!
卻被她用來復仇,這大好的青春年華,這大好的時光,她卻只能每日和仇恨為伴,卻不曾想,有那么一天,眼前會出現一個少年,對著她無比認真真誠地道:“我只想待清兒好........你那那我都稀罕......”
這不在十七歲生辰時,見到了那位豐神俊朗的墨寒上神,只一眼,便開始一見鐘情,接著眾仙家觥籌交錯之際,來了句——
本公主對墨寒上神動心了,墨寒上神可否做本公主的駙馬?
雖是問句,但語氣里透露著不容拒絕。
可誰知,清雅出塵的墨寒來了句:本神多謝公主動心,只是公主殿下不是本神喜歡的類型。
話落,眾仙家議論紛紛,但大多都是在下面唏噓不已,嘲笑聲此起彼伏,充滿著這個大殿。
公主殿下面上不以為意,再次開口道:“你要知道本公主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氣,我還希望你想清楚了告訴我!”
說完,便打算來個瀟灑的轉身,誰知——
“回公主殿下,不需要想清楚,今日本神就能給你答案,你不配成為本神的神后。”
全場一片嘩然。
“你再說一遍!”公主僵直地站著,眼睛死死盯著墨寒上神。
“本神不想,現在不想,未來也不想成為公主殿下的駙馬。”語氣冰冷的不能再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