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雙方用的是法語,安德烈并沒有聽懂,不過他看到那位酒館老板似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但還不等他細想,科爾已經拉著他走到了二樓。
進入二零五房間后,科爾揮手挪動兩把扶手椅過來:“請坐,伊萬諾夫先生。”
安德烈依言坐下,科爾接著道:“雖然很抱歉告訴你這個消息,但我想您收到信的時候應該就有思想準備了,您的祖父在不久前就過世了。”
來信上寫的是繼承遺產,安德烈自然早就料到這位便宜祖父已經亡故,對此他并沒有什么傷心難過的情緒,畢竟是雙方實質上是連面都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安德烈只是奇怪對方是怎么確定自己就是這份遺產的繼承者:“沒關系,倒是我很好奇你們怎么知道我是艾德里安先生的孫子,要知道在你們寄信給我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巫師祖父。”
“哦,您的母親從來沒有跟您說過這方面的事么?”
安德烈苦笑著搖頭:“在我懂事以前,母親就已經去世了,實際我在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前,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魔法。”
科爾一臉恍然:“原來如此,那么先容我給您介紹下您的祖父吧。”
安德烈點了點頭。
“艾德里安先生是個好人,盡管他對自己的女兒嚴苛了一點,但不能否認,所有認識艾德里安先生的巫師都說他是個好人。”
正當科爾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科爾細長的手指對著大門勾了一下,一位衣著紅色制服的服務生正托著一瓶葡萄酒、一個醒酒器和兩個杯子站在門口。
科爾跟他用法語交談了幾句,讓他把酒倒進醒酒器,然后等他出去才繼續說道:“艾德里安先生是一個優秀的巫師,但命運給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他的女兒安娜·艾德里安,也就是您的母親,是一個啞炮。這在很多巫師家族都是不可接受的恥辱,所以在艾德里安小姐還沒成年前,就被趕出了家門。”
安德烈感覺有些不舒服,他在收到信件后,有過模糊的猜測,但遠遠沒有想到這具身體的便宜祖父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惡劣。
“實際上我們并不知道艾德里安小姐在離家以后去了哪里,但您的祖父在過世前寫了一份遺囑,”科爾將醒酒器里的紅酒倒到杯子里,并遞給了安德烈一杯:“這是用龍血葡萄釀造的上等紅酒,您可嘗嘗,伊萬諾夫先生。”
“謝謝。”安德烈接過了酒杯,但他并沒有喝杯中艷如鮮血的酒水,這具身體才十一歲,還遠遠不到喝酒的年齡。
“在這里我不得不多說一句,”科爾見他沒有去碰那杯酒,笑著道:“艾德里安先生絕對不是那些死守著純血統不放的古板巫師,他只是對自己女兒是個啞炮這樣的現實無法接受。”
“可他把一個還未成年的女孩趕出了家門!”安德烈嗤笑著回了一句。
“是的,是的,”科爾道:“這件事上我也不太認同,不過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在艾德里安先生的晚年,他對此也多次跟我訴說過后悔。所以他才立下遺囑,讓你來繼承他的遺產。”
“說到這,您還沒告訴我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安德烈瞇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