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哈利包括羅恩本來的想法里,的確不該為開著一輛會飛的汽車來學校這件事得意,但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們給予了他們完全不同的感受,就好像所有人都認為他們這么做事一件非常酷的事。
所以在第二天的早飯之前,這兩人的臉上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
只有安德烈知道,等一下他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羅恩的媽媽去年就已經寄過一封吼叫信了,這次肯定不會忘記這個手段。
事情也的確跟安德烈猜測的一樣,在堆滿一碗碗粥,一盤盤腌鯡魚的餐桌上,哈利和羅恩還在愉快地享用著早飯。
直到納威說道:“郵差馬上就要到了——我想我奶奶會把幾樣我忘帶的東西寄來的。”
然后他們的頭頂就開始響起亂哄哄的聲音,成群的貓頭鷹從大門飛了進來,在禮堂的上空盤旋,把信件和包裹丟到正在交談的人群當中。
先是一個鼓囊囊的包裹掉到了納威的頭上,看來他的確是忘了不少東西。
緊接著,又有一個灰乎乎的大家伙一頭栽進了安德烈的牛奶壺里,頓時,白色液體和灰色的羽毛飛濺了出來,安德烈苦笑著看了眼自己被打濕的袍子。
“埃羅爾!”羅恩則發出了一聲驚呼,馬上就伸手提著這只貓頭鷹的爪子把它拉了出來。
渾身濕透了的埃羅爾昏癱在桌子上,兩條腿打直了伸在空中,嘴里還叼著一封紅色的信件。
“哦,不!”坐在對面的安德烈能夠清楚地看見羅恩的瞳孔瞬間放大了。
“沒事的,它還活著。”小女巫用手指輕輕戳了下一動不動的貓頭鷹,然后安慰道。
可惜羅恩在意的并不是埃羅爾,他臉色驚恐地指著紅信封道:“我說的是這個。”
“這是!?吼叫信!?”哈利的表情也有了變化,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吼叫信了,不過上次韋斯萊夫人來信主要是斥責羅恩,可這回,即便是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跟昨天發生的事情脫不了干系。
“你最好打開它,羅恩,”納威含羞地小聲說道:“不打開更加糟糕,奶奶給我寄過一回,我沒理它,結果...”他嘆了一口氣,“太可怕了。”
羅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會兒信封的四角都已經開始冒煙了。
“快打開,”納威催促道:“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羅恩只好伸出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從埃羅爾的嘴上取下那只信封,把它撕開。
一旁的納威馬上用手指堵住了耳朵,而哈利卻不敢怎么做,畢竟指不定他也要被韋斯萊夫人數落。
“...偷了汽車,他們要是開除你,我一點也不會感到奇怪,看我到時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壓根兒就沒想過,我和你爸爸發現車子沒了時是什么心情...”
上次的吼叫信安德烈因為忙著去給諾貝塔搬家,所以錯過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平時待人總是和和氣氣的韋斯萊夫人發怒時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