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月以后,霍格沃茨的天氣變得一天比一天冷冽,教工和學生們之間突然爆發了一場流行性感冒,這讓校醫務室的龐弗雷夫人著實手忙腳亂了一陣子,她給大家熬制了大量的提神劑,這種魔藥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只是喝完之后會有一點小小的副作用——耳朵會冒好幾個小時的煙。
而隨著決斗俱樂部的展開,城堡里原本陰云籠罩的氣氛也慢慢消散,大家好像暫時都忘記了不久前學校里發生過的三起意外事件。
當然,這一點更重要的原因是鄧布利多頂住了壓力,沒有讓外界的風言風語傳入校園。
不過安德烈聽小天狼星說,哲羅姆的父母已經不止一次找過他們的校長先生,每次見面對方都會用極難聽的話語羞辱這位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
而鄧布利多也從不反駁,畢竟直到現在,教授們也沒有找到那位失蹤學生的下落,這毋庸置疑,的確是學校的過失。
至于弗林特,他依然沒有清醒過來,圣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治療師們之前的預估似乎過于樂觀了,起碼短時間內,期盼真相的人們是沒辦法從這位受害者口中得知誰才是兇手了。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我們得放棄禮堂舉辦的萬圣節晚會,而去一個陰森的地下教室參加差點沒頭的尼克的五百歲忌辰晚宴?”羅恩皺著眉頭一臉苦相地說道。
顯然,他對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期待,如果能夠像他兩個哥哥一樣用生病的借口逃脫,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可惜赫敏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義正言辭地說道:“這是之前答應了尼古拉斯爵士的事,我們可不是喜歡不守承諾的壞學生,今晚必須一起去參加幽靈們的聚會。”
說著她還將目光投向了休息室一旁的喬治和弗雷德,只是厚臉皮的雙胞胎完全無視了小女巫那毫無殺傷力的視線。
“的確,尼克幫了我們不少忙,總不能臨到頭了還反悔。”安德烈也跟著說道。
羅恩卻依然有些不滿:“可他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提供給我們!”
“是啊,到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哲羅姆到底是怎么消失的。”看得出來,其實哈利也不太樂意在今天晚上離開溫暖的禮堂,去一個沒有其他活人的地下室。
“你們說的沒錯,但也沒辦法否認,尼克在之前是真的用心幫忙了,哪怕他沒有什么功勞,可也有苦勞啊。”安德烈無奈地攤了攤手。
“總而言之,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晚上我們一起去參加尼古拉斯爵士的忌辰晚宴,你們誰都不許跑。”最后還是赫敏板著臉給幾人下了最后通牒,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哈利和羅恩臨陣脫逃的。
等到了晚上七點鐘,禮堂里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弗立維教授找來了成群的活蝙蝠裝飾,而海格種的那些巨大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盞盞足以當做馬車車廂的燈籠。
只是安德烈四個注定與這份慶典無緣了,他們得趕著去地下室。
“聽說鄧布利多教授甚至請了一支骷髏舞蹈團過來為大家助興。”穿過禮堂旁邊的走廊時,羅恩依舊不甘心地小聲說道。
但另外三人都沒有理會他的話語,因為他們已經接近了尼克晚宴的舉辦地點,這條過道上也點起了蠟燭,可跟禮堂那和熙溫暖的橘黃色燭光相比,這里全是一些細小的、黑乎乎的蠟燭,上面閃爍的也是幽藍色的焰火。
而且隨著他們越往下走,溫度似乎就越低,赫敏已經用力地將自己身上的長袍裹了起來,即便如此,還是能夠看到她忍不住想要顫抖幾下來驅散身上的寒意。
突然,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地下教室傳了出來,仿佛像是一千個人用指甲在黑板上劃過,連安德烈都感覺自己全身瞬間泛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