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染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倆人在鎮上幾乎是同吃同住。
后來冉染搬回村里,也是跟邵杜娟走的最近,尤其是在她守孝三年,邵杜娟幾乎跟她一起住在村子里。
可如今,就是這個好姐妹,再她成親的那一日,在背后捅了她刀子。
“冉染,你怎么回來了?”邵杜娟聽到議論聲,從屋里走出來,震驚的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惶恐。
強撐著笑,假裝很關心的樣子,讓冉染覺得很惡心。
“怎么,你出嫁,我也出嫁,你回門,我也回門,很驚訝?”
確實挺吃驚,依照冉染從前的性子,只怕已經在蘇家尋死覓活,又或者偷偷找個地方自盡了。
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邵杜娟忽然發現,眼前的冉染好像變了,變得她不認識了。
“回,回門啊……”
“是啊,回門。如果不回門,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跟大家編排我的。”
冉染拿著手里的棍子在手心里敲了兩下,犀利的眼神如刀一樣,一片片刮在邵杜娟的身上。
邵杜娟畢竟心虛,頂不住冉染的壓力,一步步的后退,臉上的笑容都已經僵了。
“我,我,我說什么了……那,那些都是事實。”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騙我。”
“嘩啦”一聲,冉染把擺在門口的宴席給掀了。
坐在宴席的鄰居們,都紛紛驚跳了起來:“冉染,你干啥?”
冉染并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朝著邵杜娟步步緊逼。
“是你說蘇家窮的叮當響,沒有聘禮,也沒有首飾,想要最鮮艷的花做簪花,好歹不能光禿禿的嫁過去,我信你的話,除了給你一套首飾之外,還親自陪你上山采花。”
“結果你竟然把我推下懸崖。”
邵杜娟畢竟年少,做了虧心事,渾身哆嗦的像是篩糠一樣,被冉染指證,柔弱的她差點窒息的要暈過去。
“我,我沒有……”
冉染睜大了雙眼,黑色的瞳孔里邵杜娟驚恐的樣子,讓她越發認定了,害她的不止一個人。
“有膽做不敢認?”
邵杜娟臉色煞白,瞪大雙眼看著冉染,害怕的話都說不出來。
沖著冉染直擺手,淚水嘩嘩的流,柔弱無助的樣子,好不可憐。
冉染又冷哼一聲,邵杜娟就是外表柔弱內心狠毒的女人,原主被她騙,她可不會被她騙。
“既然你說我跟別的男子私奔,那你說那個男子是誰,多大年紀,哪里人士,我們又是如何相識的,你可要仔仔細細的說清楚,找到這個男人,我要親自跟他對質。”
壓根沒有這個人,讓她怎么說,邵杜娟看著冉染眼神越來越凌厲,倒吸一口冷氣就要背過氣去。
卻被一雙大手給生生的撐住了。
“冉染,我知道臨時變卦是我不對,聘者為妻,私奔為妾,我只是想讓爹娘同意娶你為妻,誰知道你,你竟然轉身嫁給別人……”
說著邵樹林指著人群外的蘇晨陽。
眾人紛紛扭頭,蘇晨陽原本只想默默的看戲,卻沒想到被牽扯其中,輕輕的挑眉,淡漠的眼神越發冷淡了,嘴角卻抿起一抹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