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大喜實誠的下了墻頭,又給蘇晨陽來了一句。
“忘了,你也不會生,好在你娶的染丫頭會治病,早晚會給你看好的。”
“噗。”冉染再也忍不住,雙手抱膝,枕著胳膊狂笑。
蘇晨陽再表現的云淡風輕,也被氣的磨牙,回到屋子里,盯著花枝亂顫的冉染,無可奈何。
笑容會感染,不多時,他也笑了。
“村子里就是好,鄉親們很淳樸,啥話都說,不像縣衙里的那群人,各個都是勾心斗角的。”
冉染笑了一會兒,終于忍住了:“還真是,衙門的那些人都攥著勁兒往上爬,村子里的人沒有利益,但凡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沖突。”
“行了,天色不早了,咱們休息吧,你睡原來那張床,我睡娘那張。”
蘇晨陽微微一愣,清雋的臉上透著一股委屈。
“娘子,我們倆人不睡一起嗎?”
“為啥要睡一起,在家的時候應付你娘,現在不需要了,當然各睡各的。”
冉染說話倒是挺直白,卻又把蘇晨陽噎的不輕。
“不是說好了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你,你怎么能說應付我娘呢。”
冉染眨著無辜的眼睛:“可我們也說好了,你是君子不會強迫我的呀,我們雖然名義上是夫妻,你知道的,總得兩情相悅才能一起過日子。”
蘇晨陽張張嘴,想說什么,卻有說不出來,搞了半天,他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好吧,他輸在了‘正人君子’上,讀書人么,總得講究以禮待人。
他不會強迫她,不會勉強她,怎么舍得。
話是這么說,躺床上那一刻,旁邊空蕩蕩的,心里也空蕩蕩的,總覺得少點什么,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
相反,冉染這邊,舒服的她在床上翻個身子,擺成一個‘大’字,沒有人給她搶位置,怎么躺怎么舒服,開心的不得了。
似睡非睡的時候,聽到蘇晨陽那邊‘吱吱呀呀’的聲音,睜開了朦朧的眼。
古代的房子果然不隔音啊,那屋子的動靜,這邊聽的一清二楚,‘吱吱呀呀’的聲音炒的冉染睡不著。
“蘇晨陽。”冉染怒吼,“你給我老實點,不知道床太響么,一個人做啥妖。”
蘇晨陽正在翻身,被冉染一吼,像是被定住一樣,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慢慢悠悠,小心翼翼的擺正姿勢,卻還是睡不著。
“哞,哞……”
冉染眼瞅著睡的正香,隔壁冉大喜家的母牛要下崽兒了,吵著倆院子都不得安寧,冉染也總算是明白為啥冉大喜要把家里的牛趕到這里了。
這邊是村尾,挨著山,清凈,母牛下崽就算叫的再大聲,也不會饒命。
但是可苦了蘇晨陽和冉染倆人了,好巧不巧,趕到這一遭,這下倆人誰也別睡了。
冉染穿越前是獸醫,聽著牛叫的聲音,就覺得不對勁兒,披衣服起床竟然也先趴到了冉大喜家的墻頭。
冉大喜的院子被倆個火把照的很亮,爺三圍著那頭正在生產的母牛,著急的轉來轉去。
“咋還不生,咋還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