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小九的手再次拉住冉染的胳膊,撒嬌:“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我姐姐。”
蘇晨陽上前一把把小九給拉開,可是誰知,小九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姐姐,姐姐。他欺負我……”
蘇晨陽一臉的黑線,瞧著眼前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男子,斜睨的眼神充滿鄙夷:“你都多大了,這么撒嬌合適嗎?”
“我今年六歲了,已經是個大人了。”小九回答的理直氣壯。
冉染干笑著離小九遠一點,再遠一點,但是她挪一步,小九跟一步,畢竟小九是病人,失憶了,弄得她一點脾氣都沒有。
畢竟她脾氣再暴躁也不能跟一個孩子置氣。
聽聞小九的話,冉染再次給他把脈,無奈的嘆息:“行了,你也別跟他計較了,他身上受了傷,腦子受了刺激,體內還有一種陳年毒素,能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拉著就拉著吧。”
冉染拍拍小九的腦袋,哄孩子一樣,母愛爆發:“乖啊,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趕緊告訴姐姐,想起什么也告訴姐姐,現在這里不安全,姐姐帶你回家,好嗎?”
小九歡快的拍手:“好耶,好耶,我們回家,小九餓了。”
冉染從袖兜里掏出兩個雞蛋,塞給小九,收拾東西回清泉縣。
蘇晨陽不甘示弱,想從另外一邊也拉上冉染的手,可是冉染背著籮筐,拎著包袱,已經沒手被他拉了。
蘇晨陽干脆把她的包袱接過來,自己背著,身上掛著三個包袱,還背著一個籮筐,依然不忘記去拉冉染的手。
于是街上一個奇怪的組合就出現了。
冉染感覺跟逃難一樣,拖家帶口的,拉扯著蘇晨陽,再拉扯著小九,三個人并肩齊行。
最關鍵的是,兩個大男人一個比一個個子高,只有冉染最矮,瘦瘦小小的,被倆人夾在中間,像是兩座高山下的一塊盆地一樣。
真是一幅奇怪的畫面。
但是,三個人倒是誰也不覺得。
進了城門,認識冉染的就給她打招呼。
“喲,冉大夫,帶回來的是誰啊?”
冉染還未說話,小九開心的自我介紹:“我叫小九,是她弟弟。”
鄰居一臉懵:“冉大夫,你啥時候多個這么大的弟弟。”
冉染無語干笑:“他,他這里不好,失憶了。”
鄰居了然:“他腦子有病……”
誰知小九還不高興了:“你才腦子有病那,你全家腦子都有病……”
鄰居黑臉,冉染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趕明兒看診給你打九折……”
冉染拉著小九趕緊往家跑,蘇晨陽倒是一進城門,把冉染給放開了。
他畢竟是讀書人,不能老纏著媳婦,背著包袱走在倆人身后,別提多郁悶了。
終于回到了家里,孫氏看到冉染領回來一個大男人,也是一臉的不高興。
“染丫頭,這人是誰呀,晨兒呢?”
“這兒呢,娘。”蘇晨陽從倆人身后鉆出來。
孫氏擦擦手,把東西給接過來:“隔壁出事了,林縣令喊你過去,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