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蘇晨陽擋刀,冉染的背后被捅了。
她也疼啊,疼的她差點暈死過去,只是瞬間便回到了仙境中。
跌跌撞撞來到靈泉旁,眼前一黑,整個人栽了進去。
只見靈泉里頃刻間,便泛起一攤血水,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再看冉染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并且在靈泉的滋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傷口。
冉染整個人在靈泉里漂浮著,覺得渾身舒坦,只想沉睡不想起來了。
而現實中的冉染,同樣昏沉沉的暈著。
蘇晨陽著急的沒有辦法,把她抱到馬車上之后,駕著馬車一路狂奔到醫館。
袁大夫不在家,冉染也不可能給自己治病,蘇晨陽駕車一路狂奔進城,來到另外一家醫館,醫館剛開門,藥童睡意惺忪的,還沒有把門板給擺好。
蘇晨陽小心翼翼的抱著冉染,就往醫館里闖。
“大夫,救命,救命啊,大夫。”
這位老大夫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給于狀師夫人看診的張大夫,清泉縣的大夫都認識,而且如果有婦人生病了,難產什么的,張大夫也會給他們推薦冉染。
乍一看是冉染出事了,他也張羅著讓蘇晨陽把人抱到里面:“快,快,我去拿金瘡藥。”
劍是從身后穿過胸膛的,再被拔出來,血染了前面后面都有,后面是最多的,幾乎整個后背都是血。
蘇晨陽抱著冉染的時候,心驚膽戰,就算是用衣服堵住傷口,他也害怕血流光。
小心翼翼的把冉染給放床上,他發現自己雙手都沾滿了鮮血,心沉入海底,手都是哆嗦的,再看冉染,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眼,任他怎么喊都醒不過來。
“娘子,娘子,冉染,冉染,你醒醒,你醒醒啊……”
蘇晨陽有些后悔了,明知道自己家里情況復雜,還要強留她在身邊。
如果當初成親的時候,倆人就和離,或許她就不會出事了。
蘇晨陽越想越后悔,可是真讓冉染離開,他又舍不得。
拉著冉染的手一遍的呼喚,心都碎成渣渣了。
“冉染,只要你能醒來,我爹的事,我再也不查了,以后我們好好的過日子,雖然我爹的罪名不能洗白,我們的孩子有可能沒辦法參加科舉,可他可以跟你一樣,學醫,懸壺濟世。”
“冉染,只要你醒來,我什么都不做,好好守著你,好好的過一輩子,行不行,只要你能醒來……”
蘇晨陽的淚水一滴滴的從臉上滑落下來,遞到冉染的臉上。
此時躺在仙境靈泉里的冉染,正在恢復,感覺到臉上濕濕的,睜開的眼睛:“我去,這里也能下雨?”
仙境里是沒有四季的,永遠是溫暖如春,永遠是艷陽高照,周圍也是鮮花遍地。
把臉上的水擦掉,她聽到了蘇晨陽哽咽的聲音。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忘了還有一句,只是未到傷心處。
張大夫把東西拿過來了,用剪刀把冉染的衣服給剪開,可是看著冉染身上光滑的肌膚,他愣住了。
揉了揉眼睛,疑惑的看向蘇晨陽:“蘇公子,就算老朽醫術沒有袁大夫的好,你也不能誆我呀。”
蘇晨陽正在難過,聽著張大夫的話,微微一愣:“嗯?”
就看到張大夫生氣的把金瘡藥,剪刀都扔到一旁的桌子上,‘咚咚’的響。
“我說蘇公子,是老朽老了,還是你眼花了,還是你沒事戲耍老夫那,冉大夫好著呢,你這要死要活的干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