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縣令到底是怎么死的?”
徐青嘆口氣道:“這個我也不清楚,記得當年我跟蘇晨陽還是同窗,在一起讀書,那年也是個冬天,漫天飄雪的日子,我們正在讀書,夫子就把蘇晨陽給喊回去了,說是蘇捕頭受了重傷。”
“后來才知道,冉大人帶著手下查一個案子,來到郊外的小樹林,結果被人埋伏,遭到刺殺,所有人都死了,只有蘇捕頭受了重傷,被人抬回來了。”
冉染又問:“遭到刺殺?是什么人跟冉大人有仇?”
徐青神色閃了閃,繼續說:“冉縣令彈劾隔壁縣令也就是后來的楊縣令,好像也是因為水渠的事,明明隔壁縣也可以修一條水渠,可楊智非但不修,還把這邊的水渠給堵了。”
冉染有些不解:“為什么?修水渠難道不件好事么,修好后,受益的還是老百姓,而且長期受益。”
“可是,當時天寒地凍的,縣衙窮困,修水渠沒錢也沒人愿意修,冉縣令用的都是犯人,要知道有些犯人窮兇極惡,殺人越貨無所不作,要是把他們給放出來,還是會危害百姓的。”
徐青這么一說,冉染有些明白,當時冉永安的處境了。
有些事情明明是好事,可是當初需要有人做的時候,卻是一件勞民傷財的事,比方說古代的大運河,又比方說某峽發電站,官府若是有錢,肯定不讓老百姓吃虧。
可官府沒錢,這就很難辦了。
冉染幾乎可以預見,當初冉永安做這項決定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勇氣,而做的時候,又廢了多大的功夫。
現在清泉縣的老百姓風調雨順,把冉永安當做恩人,可是當時,也是一件要了性命的苦差事,讓誰干誰不干,又是免賦稅,免勞役。
最終還得用壓入大牢的犯人來做這些。
所以,冉永安肯定會得罪很多人的。
但是隔壁的楊智就不同了,他做人比較圓滑,寧可沒錢都找朝廷要賑災的銀子,也不想辦法修水渠,給老百姓供水喝。
再看現在,為百姓著想的官死了,貪腐百姓賑災錢糧的官高升了。
可見世間事從古到今,都是有許多的不公平。
“清零江,這么望去有種極目楚天舒之感,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冉染嘆了口氣道:“這就是清泉縣人不待見蘇家人的原因?”
徐青眉眼一凌:“要說最不待見他們的,應該是你吧。都是到冉縣令跟你父親關系最為密切,而且你爹去世的時候,冉大人還親自來吊唁,說若不是他,你父親也不會死……”
有嗎?原主父親怎么死的?真的跟冉永安有關?
冉染依然沒有絲毫記憶,就像是原主要把記憶埋在心底,壓根不想讓人知道一樣。
“說實話,我們所有人大概都想不到,怎么你會嫁到蘇家……尤其是在你父親和冉大人都去世之后,我記得你娘就是為了不跟蘇家做鄰居,才帶著你搬到鄉下的。”
嗯?是嗎?冉染愣住了,原主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她?
徐青知道的似乎都被原主多,冉染想調查原主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