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特么也能算是王府?”申國師直接不樂意了。
抬手就要找當地接待人的麻煩。
“意料之中。”秦秀道。
他這次來東荒郡除了是為了得到發育變強的時機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秦鎮天曾和他說過。
十年前的上一任東荒郡王死的有些奇怪,是貪贓畏罪。
所以,幫自己老爹查查唄。
經過一上午的請人清理,秦秀也算是在東荒郡內初步落腳。
結果發現,倒有不少人送來的賀儀銀兩,堆在門前,形成了一座小山。
秦秀問,“誰送的禮?”
自己剛來任職就有人開始賄賂自己,不知道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申國師捧著一疊賬本,(這貨過來的瞬間就理所應當的自封為管家了),“好像是整個東荒郡多地的,比如青葉城青家、廣寒閣、還有玉溪幫、四海幫、飛燕門、三十六路譚腿山、清流宗、山泉派等上百個有門臉的秦國境內勢力,人家送禮是來向你這位新上任的郡王表示誠意的。”
“總之咱們可以直白點,把這叫做賄賂.......”
“賄賂都能賄賂的這么明目張膽?”秦秀隨便打開一個箱子,被珠光寶氣差點閃瞎一雙屬性眼,慌忙別過頭去。
申國師見狀遲疑,“那,要還是不要?”
秦秀問道,“我帶來的現銀還有多少?”
申國師見到兩邊雜役還在對郡王府進行裝修,不敢高聲說話,掖著嗓子道;“十兩!”
“我至少帶了一千兩的白銀過來好不好?怎么就十兩了?”秦秀無語。
身為太子并且節節高升的我,現在竟然面臨缺錢的境地!
申國師算了一筆賬,“請雜役過來打掃東荒郡王府、清理泥土灰塵,舊土翻新,花了三百兩!”
“郡王府內陳設很多已經老了,添新、這要三百兩!”
“換了塊牌匾,三百八十兩!”
“先前換了顆紅木柱子,十兩,雖然東荒郡王國俸九千兩,不過要換的東西太多,要吃飯的人太多了,這個俸祿也未必足夠......”
申國師正道,“這些來自各大勢力的賀儀要不要退一點兒?貪太多,不好吧。”
“特么的一兩也別給我退,給我存好嘞!”秦秀斬釘截鐵。
我的天,難怪上一任的東荒郡王會因為貪贓而死。
不是貪財,而是被逼的貪財啊!
自己來東荒郡的確是為了政治風氣,不過如果連足夠的資金都沒有的話,那恐怕寸步難行。
一切改革的根本,皆是在保證物質的基礎上前進!
“不過我發現我的手里并沒有兵符,這算哪門子郡王?”
申國師亦是訕訕,“東荒郡王這個位置空了十年,十年內足夠讓當地的其他人把東荒郡王的權力全盤接手,說實話秀爺,咱們在這兒有點難過嘞,管不了事兒、掌不了兵。”
“我成了一個沒有實權的東荒郡王嗎?”秦秀恍然。
的確,這么說也無可厚非。
看來后面的奪權行動還得自己慢慢籌劃啊。
一名骨瘦干練,目光像是豺狼般般的十四少年撞開人群,身上帶著猩血,一路狂奔!
在他的身后,有數名中年漢子手持樸刀,追擊而來!
“混賬狼崽子,竟敢對我們飛皇幫的人動手!”
“我讓你小子竄!”
一名大漢說著就攔在了少年身前,也不管輕重,手里的鐵棍就是敲在少年的頭上!
少年應聲倒地,雖然嚇到了不少人,不過東荒郡畢竟混亂無比。
飛皇城內當眾搶劫殺人之舉數不勝數,有人圍觀,卻無人阻攔。
田七身形強壯,身上大小傷疤斑駁不一,獰色道,“期限已到,你爹那個廢物既然還不起銀子的話,那就讓你也幫著他一起還吧!”
說著,那樸刀便要扎下!
“鐺!”
一枚石子將那樸刀彈飛,震得田七虎口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