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大國,滄州府境內有數條綿延起伏的磅礴山脈,看著蒼翠靈秀,山野之間是濃密的叢林,靈植遍地,氣機更是不凡。
時而有野獸和兇禽出沒,傳出低吼鳴叫之聲,又快速遠去。
兩道身影正在低空飛行,掠過大地,在叢林之中并不顯眼,向著山脈之外的方向飛去的同時,嘴中還不停議論什么。
“三個月,再過三個月,我就能將血符九變修煉圓滿,修為定然也達到煉氣九層巔峰了,到時是我就求師尊,將庚金靈體的轉化法決交給我。
嘿嘿!修成靈體,我就是咱們血符宗第一個踏入十層的四代弟子,大師兄的位置,非我莫屬,秋云個家伙拿什么跟我爭。”一聲清亮的聲音傳出,帶著孤傲之意在這叢林回蕩。
言辭之間,更極度膨脹。
兩道身影,是兩位年齡大概將近二十歲的青年男子,穿著相同的淡黃色寬袖長袍。
衣袍之上,繡有極其復雜的紅色線形圖案,那圖案詭異的同時,帶著一絲血煞之氣始終繚繞,仿若以鮮血為墨。
繡在衣袍之上,顯然有著某種寓意,整個血色圖案在衣袍上,如若展開更像是一張符箓般。
如此極具代表性的紋飾,在滄州府隨便找一個修士便可認出,這是在滄州府赫赫有名的修真勢力,血符宗的宗袍。
但凡散修,或者小勢力的修士,遇到這番穿著之人,立刻就會驚恐退避,生怕招惹到對方,因為血符宗乃是一個魔宗。
兩個青年一左一右,并肩飛行,左邊是一個身材高大粗獷修士,方臉闊目,神情傲然,整個人一座鐵塔般,強壯如兇獸。
其神情更給人一種目空一切,又格外自負的感覺。
右邊一個身材干瘦,顴骨高、單眉細眼。
目光閃動不停,只看一眼,便可知道,此人是個陰險狡詐之輩。
二人都是煉氣九層修為,剛剛說話之人,正是高大青年。
“趙師兄說的極是,秋云那個家伙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以師兄單一金屬性靈根七度的天資,和庚金靈體極其契合,再將血符九變修煉圓滿,絕對無人與之爭鋒,四代弟子第一人非師兄莫屬。
師弟,這里提前恭賀師兄了,奪得四代弟子大師兄的尊位。”
干瘦青年恭維奉承,連連作揖。
“哈哈,師弟現在說為時尚早,不過,此行只要順利,確實不會有第二個可能了。”
“不早不早!
對了,那張精品血煞鬼靈符帶在身上了嗎?重水城不遠了,要是忘記帶身上可就麻煩了。”干瘦青年目光一閃,大有深意的問道。
“這是自然,嘿嘿!為了這張血符,我可是將全部身家都變賣了,才從林師叔那里換來,這張符箓可是價值三千塊靈石,自然要時刻帶在身上,對了,云師弟,你為什么要問這個。”被稱作趙師兄的青年,有些奇怪的看向身側的干瘦青年。
“嘿嘿,我只是提醒一下師兄,畢竟出門一趟不容易。”云師弟訕訕說道,同時,眼底掠過一絲刺人的寒光。
“放心吧!”趙師兄點了點頭,毫無察覺。
二人繼續向前飛去,眼看著就要離開叢林中,忽然,就在這時,一聲慘叫響徹傳開。
“啊!云師弟……”伴隨著一陣法術波動之力,遠處趙師兄猛然栽在一堆亂石堆上。
身形狼狽,面容難看無比,腹部的位置赫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形成一個拳頭大的血坑,血肉模糊,雖然沒有貫穿,可鮮血噴涌,一側大腿都被染紅了,極為凄慘。
前方,云師弟卻是一臉冷笑,殺機咋現。
“嘿嘿!趙師兄,把血煞鬼靈符交出來吧!我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云虛元!你竟然敢偷襲我!”趙師兄又驚又怒,無法相信他最信任的師弟,竟然要殺人奪寶。
整個血符宗唯他是最親近的,沒想到還是被算計。
“不要意外,換做任何一個有城府之人,都會覺得正常。
另外,師弟可不是你的對手,只能用如此下作之法算計,我再說一遍,把符箓交出來,否則的話,免不了受一番抽魂煉魄之苦。”云虛元露出一絲獰笑,極為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