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含巧撫摸著懷中蘇牧的臉龐,嘴角猶沾著血漬。
用舌頭輕舔,血液的香甜就彌漫唇間。
傷勢在恢復,體力在增長。
但云含巧要小心控制,不能吸血過量,讓這名少年死掉。
“……真是奇怪的家伙。”
血之契已經隱隱在兩人的血肉間構筑起奇異的鏈接。
那是當時為了逃脫牢籠、戰勝敵人不得已而為之的舉措。
但也因此,察覺到了蘇牧這名少年的異常。
血液乃是靈魂的載體。
身為血族種的云含巧,也因此對血之契的另一人,蘇牧的靈魂狀態由為敏感。
——那絕非凡人!
近乎神魔?
她不敢確定。
尤其是想到自己的事情,云含巧的眼神開始迷惘。
迷惘中的人渴望不再迷惘。
也因此,蘇牧那豪不迷茫、順從直覺戰斗的身姿,令云含巧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是的,名為希望的詛咒,在向她招手。
“少年,你能夠幫我實現愿望嗎?”
“唔……”
懷中的少年發出呢喃,他快要醒了。
云含巧收拾心情,面容掛上魅惑的微笑。
……
……
蘇牧醒來時,石室內還是昏暗的燈光,完全搞不清楚時間經過了多久。
只是紅裙少女的臉很近,她手腕的傷勢恢復如初,不知道是重新生長出來,還是接上的小巧手掌,正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
“你醒了。”
“……嗯。”
“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蘇牧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枕在柔軟之物上,看視角,恐怕是紅裙少女的膝枕。
淡淡的花香傳入鼻端。身體里也暖洋洋的,不像是大量失血的體感。老實說,很是舒服和愜意。
除了胸口的一點隱痛之外。
蘇牧的手捂向心口。
“這里嗎?”紅裙少女巧笑嫣然,她的臉色也恢復了淡淡的紅潤。
“……有點刺痛。”
現在的狀況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沒有死。紅裙少女也沒有死。但她的的確確咬了自己,是為自己捅了她的報復嗎?
說到底,她究竟是怎樣的怪物呢?
蘇牧對這個世界所知寥寥,沒能穿越繼承原主的記憶很是不方便。
“我是云含巧。少年,你的名字呢?”
自稱為云含巧的紅裙少女,口吻有點老氣橫秋。明明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就像是女高中生的花季年齡。
“我是蘇牧。剛剛的戰斗……”
蘇牧想要道歉,但是云含巧伸出一根手指,攔在了蘇牧唇前。
“蘇牧少年,你做得很好。那出其不意的一擊,充分發揮了我傳遞給你的戰斗經驗。”
“但是……你的胸口……”
“啊,對,從胸口貫穿這點有待商榷。畢竟這里很靠近心臟,是很危險的動作啊!”
云含巧吊起眼梢,佯裝生氣,她握住蘇牧的右手,移到自己的腹部。
“下次的話,記得從腹腔貫穿。”
“……?!”
云含巧的腹部柔軟而平坦。但是總感覺對話有些脫線,這是在討論貫穿身體哪里的問題嗎?
難道這就是云含巧的獨家戰斗技巧?
“該不會……下次你會貫穿我的腹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