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在云含巧白皙的肌膚按下指印,聲音冰冷。
“這樣的傷勢,就需要一年的壽命嗎?”
“是的,副作用過于巨大,這正是黑之火被評為D級的原因。”
云含巧的脖頸很纖細,但她似乎毫不在意,臉上依然掛著魅惑的淺笑,“要知道擁有治愈能力的深淵遺物很是罕見,本該擁有更高的評級,無論它是詛咒物還是圣遺物。”
“咳咳……圣遺物?”蘇牧被喉間的血嗆到。
“先把你的傷勢恢復吧。”
云含巧探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蘇牧疑惑地望向那處雪白,不明白云含巧要做什么。
然后……
噗嗤。
如同雪崩,又像是瀑布,殷紅的鮮血從云含巧的胸口灑落。
云含巧竟是用手掌插入自己的胸膛!
深度更深,出血量也更大。
這些血澆灌進蘇牧的胸膛,與他的血交融在一起,然后奇跡發生了。
蘇牧的傷口就如同時光倒流一般,快速恢復。
仿佛所有的傷痛都只是幻覺,但是云含巧微微紅潤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
蘇牧明白這一切都是現實,扼住云含巧脖頸的手微微松開。
“你的血……”
“是吧。我的血很珍貴,所以很多人都想抓住我。”
云含巧說得輕描淡寫,甚至嘴角掛著微笑,然而她卻能毫不在意的將手插入自己胸膛。
蘇牧怔怔望著少女的容顏,難以想象她的過往。
等到蘇牧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云含巧也把手從自己的胸腔內拔出,這才沒有制止蘇牧坐起。
離開云含巧的膝枕,蘇牧回頭張望。
只見云含巧的血已經止住,傷口恢復如初,那一抹雪白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原來如此……
如果有這種能力的話,那么先前戰斗中,毫不猶豫地貫穿云含巧的身體從而殺死矮壯男,的確是最為正確的策略。
盡管理智上已經理解,但是蘇牧的身體隱隱戰栗。
也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
就像是心靈深處,有某種最原始的欲望在覺醒。
……
……
云含巧是人形的深淵怪物。
但是蘇牧不在乎,與她結成臨時的同盟。
他們需要彼此的幫助,就像是干涸的湖水中,相濡以沫的兩條鯉魚。
兩名審問者的尸體還沒有完全僵硬。
蘇牧從他們的身上翻找出所有能夠利用的零碎。
石燈、繩索、多功能小刀……甚至還有一個小型鶴嘴鋤。
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單純的審問者,身上怎么會有這些裝備?
“他們都是探淵者。這些裝備算是探索奈落深淵時的常備裝備吧。”
云含巧伸手一指蘇牧的身上。
“而你,身上的穿著就像是出門春游的貴族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