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朱顏”的寢宮中已經待了兩個時辰,男女有別,他再待下去,終歸不合適。
權酒這才注意到時間:
“都已經子夜了啊……”
鳳灼就等著她開口攆人,卻沒想到權酒突然道。
“既然這么晚了,那愛卿今晚就留下吧。”
鳳灼一震,抬眸不可思議道:
“陛下?”
權酒替他解惑:
“我的名聲早就爛了,你覺得那些流言蜚語我會在乎,反倒是愛卿你的腿疾,屋外風雨交加,我斷然沒有把國之重臣往火坑里推的道理。”
這養心殿放到現代,那就是妥妥三百米的大平層,這么大的寢宮,多住一個鳳灼完全沒問題。
在權酒的勸說下,鳳灼最終還是留了下來,比起對方,他更加不在意旁人的非議。
權酒給他在床邊布置出一個地鋪。
“愛卿,你今晚就在這里休息?”
從來沒睡過地鋪的鳳灼:“………”
看著權酒亮晶晶的眼睛,他勉為其難點了點頭。
權酒在龍床上躺著,兩人中間只隔了一層紗帳。
鳳灼并沒有入睡的打算,衣服都沒有脫,盤腿坐在地上運功療傷。
寒毒遠沒有他嘴上說的輕巧,除了涂了藥膏,他還得不停運功驅逐膝蓋里源源不斷生出的寒氣。
等他運轉兩個周天后,膝蓋處的疼痛終于消散大半。
他抬手擦了擦額頭溢出汗珠,睜開黑眸,發現床上的女人已經睡得沒心沒肺。
想到“朱顏”近日的異常,他眸光微閃,起身來到她的床邊。
女人紅唇微張,胸前的領口因為睡覺而凌亂松散。
他坐在床邊許久,朝著她的白色褻衣緩緩伸出手……
看清權酒肩膀上的火鳳后,他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權酒早在他靠近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她本以為他會掐她脖子,可沒想到他居然扒了她的衣服。
權酒:二狗,隨便扒女人衣服,他不守男德。
001:所以?
權酒:我得給他一點教訓。
床上熟睡的女人似乎做了噩夢,突然不舒服的扭動,鳳灼毫無準備,眼睜睜看著半露的香肩變成了全露。
鳳灼:“………”
他試著伸手,將她把衣服穿上,可權酒壓著衣袖,他想要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將袖子扯出來,可能性幾乎為0。
男人頭疼的皺了皺眉。
如果就讓她這樣睡過去,那明日清晨醒來,他又應該如何解釋扯開的腰帶?
權酒看著他為難,藏在被子下的雙手抓緊床單,努力憋笑。
鳳灼伸手,打算再次替她穿衣,可女人突然一個翻身,他的指尖再次落空。
男人狹長的黑眸微瞇。
“陛下既然醒了,又何必裝睡。”
權酒:沃日,好像玩脫了?
001:他是習武之人,你呼吸的頻率稍微有所變動,他都能聽出來。
她剛才憋笑的時候,呼吸頻率明顯不對。
權酒咬牙切齒:這么重要的事情,你踏馬怎么不早說?
001:我看你玩的挺開心。
權酒:“!!!”
她睫毛眨了眨,緩緩睜開眼睛,決定惡人先告狀。
“愛卿,你為何要解朕的腰帶?”
鳳灼:“………”
權酒不疾不徐系著腰帶:
“朕雖然孟浪,可也明白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理。”
鳳灼:“不吃窩邊草,那景將軍和國師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