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教她權御之術,她替他鉆研醫術,每逢雨天,她都會準時找到他,替他上藥。
鳳灼點頭,沒有阻攔她:
“既然陛下非去不可,還望陛下準許微臣一同前往。”
權酒卻沒有同意:
“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如果真的出了事,那這千秋國就只能靠你了。”
鳳灼和她對視了許久,這才開口。
“好。”
………
權酒帶了五百名士兵和十幾位太醫去了長河縣。
剛入城門,就被街頭各種各樣的慘狀震驚。
原本繁華的街道蕭條冷寂,路邊躺了一排排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陛下,離他們遠一點。”
太醫捂著鼻腔,遠離街邊的人。
權酒看向一旁的縣令:“都是死尸?”
縣令:“都是傷口已經潰爛發癢的重度感染者,太醫說無力回天,于死尸無異,就等著今晚入土活埋。”
權酒:“活埋?”
縣令也為難:
“這實屬無奈之舉,如果不處理這群人,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被感染。”
權酒有些好奇:“是景川堂下的令?”
“不是,景將軍身處城東的重災區,根本沒有時間處理這群重癥患者。”
輕癥患者更好醫治,如果必須選擇一方治療,那肯定是首選痊愈機會更大的輕癥患者進行治療。
權酒:“先把這群人找個房子隔離起來,帶朕去見景川堂。”
見到景川堂的那一刻,男人正埋首于桌前,和一眾太醫討論著今日的改良藥方,俊美的眉眼多了幾絲冷峻肅穆。
景川堂一抬頭,就看見一席男裝的權酒掀開簾子,走進了帳篷。
他立馬變了臉色,大步朝著權酒走去:
“長河縣如今岌岌可危,陛下貴為一國之君,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出去,可中途想到瘟疫一事,他又將手收回,和她保持距離。
他和權酒對視,態度不容駁斥:
“回去。現在,立刻,馬上。”
權酒頂著他冷厲的視線不疾不徐往里走:
“朕身體尚可,你來了這么多日都沒事兒,朕又怎么會輕易病倒?”
來都來了,她想試試能不能研究出這瘟疫的解藥。
景川堂看向她的眸光有些復雜。
權酒如果在長河縣出事,對景家來說反倒是百利而無一害,鳳灼明顯無心稱帝,景家此時趁虛而入,這千秋國的皇位穩穩就能收入囊中。
他爹謀劃數十載,為的就是這一刻,可偏偏某人此時仍舊沒心沒肺,嬉皮笑臉對著他。
“愛卿,給朕捏捏肩膀,連夜騎了一天馬,朕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她語氣含笑,說話的時候沒有命令的語氣,紅唇微勾,反而像在撒嬌。
景川堂走過去,重重捏住她的肩胛骨。
“嘶……”
權酒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力度,陛下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