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國不需要一個殘暴不仁的君主,她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
經過幾年的謀劃,景家的逼宮計劃已經趨近完美,就等一個契機,就能拉朱顏下馬。
失去帝位的她,沒有任何人的庇佑,還會像現在這般淡然自若嗎?
權酒醒來的時候,帳篷里已經點燃了油燈。
“醒了?”
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身側響起。
權酒從桌上起身,肩頭的白色狐皮披風從肩頭滑落,她急忙伸手握住,一眼就認出這是景川堂的披風。
“我睡了多久?”
景川堂:“一柱香的時間。”
她離他很近,身上淡淡的草藥幽香飄進他的鼻腔。
權酒捏了捏發酸的眉心:“我先回去洗個澡。”
忙著研制解藥,她自己三天沒有洗澡了。
權酒剛走,景川堂就出帳篷透透氣,迎面走來他的副將陳康。
“將軍,只有你一個人,怎么不見酒兄?”
景川堂:“找她有事?”
陳副將拍著肚子笑了笑:
“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兄弟們聽說酒兄弟醫術高明,都打算找她看病,現在估計已經沖進酒兄的帳篷了……”
景川堂聞言,臉色大變。
他手下的兵他最清楚,久居軍營,一個兩個都沒羞恥心,在誤以為朱顏是男人的情況下,就算知道她在洗澡,估計也只會沖進去一起洗。
“簡直是胡鬧!”
他沉著一張臉,朝著權酒帳篷的方向奔去,因為太急,連輕功都用上了。
副將陳康看傻了眼。
“將軍莫非也想看病?”
……
景川堂直接沖進了權酒的帳篷。
看守的侍衛一看是自家老大,對視一眼,沒有出手攔截。
景川堂火急火燎,一進去看見榻上沒人,松了一口氣,轉而奔向屏風后。
屏風后放著一個裝滿水的浴桶,浴桶旁放著一套男裝,邊沿還掛著一塊帕子,可唯獨不見人。
景川堂皺眉?
這是洗了?
那那群臭小子呢,來的時候到底看沒看見?
要是正好撞見她在沐浴……
“嘩啦!”
浴桶中的死水突然翻涌冒著氣泡,有人驀地從水中冒出。
景川堂震驚側眸,就看見女人烏黑的濕發和膚如凝脂的肩頭。
權酒也沒想到房間里會突然有人,她剛想出聲讓他滾,景川堂就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權酒:“???”
我他媽?
景川堂指了指帳篷外:
“陛下,外面有守衛,你突然尖叫只會把他們引進來。”
權酒:“………”
你也知道有侍衛?
那你是怎么進來的?
她瞪大眼睛盯著景川堂。
男人目露無奈:
“臣以為陛下出事了,這才急忙忙趕來,沖撞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