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酒:“可是解藥的進展……”
鳳灼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容斑駁:
“陛下今日看起來精力不錯,既然如此,那微臣就陪陛下一起去藥房。”
權酒無奈嘆了一口氣,只好換上衣服,和他一起去了藥房。
害怕唾液傳播,她給自己戴上一層淡青色的面巾。
鳳灼智商極高,草藥的藥性她大概一說,他就能舉一反三,多了這個千秋國最貴的幫手,她研究的進度快了不少。
“咳咳……”
每次咳嗽,權酒都避開鳳灼老遠。
鳳灼坐在桌案前,垂眸看著她一手行云流水的字跡。
她的字是他教的。
一年前的“朱顏”,字跡潦草,不堪入目,見他批改奏折,便眼巴巴蹲在一旁,讓他教她寫法。
不到半年,她的字跡就和他有六分相似。
他亦師亦兄亦父,見證了她一點一滴的成長和變化,看著她從一個昏庸無論的帝王,逐漸變成今天的模樣。
權酒咳嗽完,一回來就看見他望著藥方在發呆。
“愛卿,你怎么了?”
她今天把治療腿傷的方案詳細寫下來了,就算她駕崩,相信宮中的太醫也有辦法替他治腿。
只是這張藥方,她不敢讓他看見,免得他又生氣。
鳳灼:“字不錯。”
權酒挑眉,眼底多了幾絲笑意:
“愛卿這是在自夸?我學了快一年,都沒能臨摹出你的半分風骨。”
字如其人,鳳灼的字和他人一般驚艷。
仔細想來,鳳灼是一個無懈可擊的政治家,只可惜他無心皇位。
鳳灼:“陛下想學?”
權酒:“自然。”
話音剛落,就見鳳灼推著輪椅來到她身旁,輪椅的把手緊貼她的大腿。
男人伸出手臂,繞過她的后背,從她腋下穿過,溫熱的手心覆蓋上她的手背,在旁人看來,她就像被他摟在懷中。
“那微臣便教。”
兩人的距離太近,權酒一動,就能感受到腰上那條緊實有力的手臂。
“放松。”
他指尖撫上她的指尖。
權酒卸去手上的所有力道,任由他發力,在白色宣紙上落下一筆又一筆。
鳳灼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透著雪松淡淡的清香,權酒聞著,一不小心就走了神。
回過神時,紙上已經多了兩個大字,龍飛鳳舞,極其漂亮。
“阿酒。”
是她的字。
“聽說你現在叫阿酒。”鳳灼解釋。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緩緩念出阿酒兩個字,原本普通的兩個字都多了一絲呢喃的意味。
權酒指尖微動:
“愛卿,教朕寫你的名字吧。”
天底下也只有鳳灼的字跡,配得上他的名字。
突如其來的要求,令身后的男人也是一愣。
他微微側頭,只能看見女人耳邊的細碎鬢發和飽滿的朱唇。
為什么是他的名字。
鳳灼想開口詢問,可又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