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搖頭,并不樂觀:
“只怕墨溪不會同意。”
墨溪的目標是權酒,只要沒有得到她,他便不會善罷甘休。
“墨溪和雍國并不棘手,真正棘手的是和梁國聯手的雍國。”
梁國兵力強盛,直接威脅到了千秋國北邊的疆土,短短半月,朝中已收到三次北方戰敗的噩耗。
權酒有些頭疼。
這原主是真的垃圾,身邊除了景川堂,竟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將領,而現在,景川堂鎮守南方,北方就多了一道缺口。
鳳灼眉宇淡漠無波:
“陛下若是放心,不妨讓我試試。”
權酒震驚看向他:
“愛卿……”
所有人都知道,自從鳳灼的腿殘疾以后,他就再也沒有上過戰場。
鳳灼對上她擔憂的眼神,眼底閃過一抹暖色。
“腿傷已經無礙。”
她為他治好了腿疾,那他便為了她征戰沙場。
不光是權酒,朝中的大臣無一不震驚。
攝政王雙腿殘疾太久,久到戰場上酣暢淋漓殺敵的鳳灼,已經成了人人口中相傳的遙遠傳說。
七年歸隱,這位三歲能文,四歲成詩,五歲御前彎弓射虎,十歲出使敵國,十三歲舌戰群儒,才壓宰相的傳奇天才,終于脫離劍鞘,再次向世人展露出他的鋒芒。
等到朝會散去,鳳灼直接去了權酒的養心殿。
看著女帝和攝政王并肩離開的身影,大臣們絲毫不奇怪。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朝中誰不知道攝政王勤于政務,為了天下百姓,每天每夜和皇上“秉燭夜談”。
兩人討論政事,一討論就是一晚上。
每天清晨,王爺才從皇上的寢宮中出來,一副神清氣爽,心滿意足的模樣。
……
有了鳳灼的加入,北疆吃緊的戰事終于得到了松緩。
鳳灼一出征便是勝戰,梁國的軍隊節節敗退,原本占領的六座城池,被迫吐出來三座。
梁國國君這下徹底顧不上截斷糧草的事情,專心派人盯著鳳灼。
又過了半月,這場長達三個月的拉鋸戰終于落下帷幕。
三方正式宣布停戰,并定下一場宴會,商議停戰協議之事。
舉行宴會的地點,是在千秋國的皇宮中。
權酒牽著奶團子,早早等在了城門口。
景川堂要回來了。
比他承諾的還要早。
在寒冬徹底散盡,在春意盎然之前。
城門大開,城中的百姓夾道歡迎。
遠遠的,一隊人馬馳騁而來,權酒一眼就看見了最前方的那抹紅色身影。
他沖的很急,似乎知曉這城中有人在等他。
少年將軍紅衣翻飛,三千烏發只用一根紅色發帶攬著,隔著人山人海的人群,他一眼就看見了一席宮廷正裝的女人。
潛伏了三個月思念爆炸式的增長,景川堂策馬揚鞭,最后在她身前停下。
長安街上,所有人都注視著人群中心的兩人,俊男美女的組合,總是奪人眼球。
“陛下,微臣不辱使命。”
景川堂利落跳下馬,雙手一拱,就要拜她。
權酒及時攔下他的動作。
“愛卿平安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