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團子直接抽出他放在一旁的長劍,劃破指尖,用行動給了他答案。
茶杯之中,一滴鮮紅血液緩緩散開。
胥燭眸光微閃,跟著劃破之間,滴入自己的血。
兩滴血沉入杯底,糾纏打轉以后,卻沒能融為一體。
一大一小都是一愣。
就在奶團子打算開口時,茶杯中的血珠子又有了變化,原本互不交集的血珠像是終于和解,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中緩緩融為一體。
突如其來的變化,誰都沒有想到。
胥燭緊鎖的眉心逐漸松開。
奶團子:“所以你是我爹爹?”
原來梁國君說的是真的。
胥燭:“……嗯。”
他這輩子根本不打算娶妻,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多出一個兒子。
一夜之間喜當爹,他看向奶團子的眸光更加復雜。
他很討厭小孩子。
奶團子瞪大眼睛,緊張的雙臉憋紅,卻依舊一口氣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那,那我警告你……你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能欺負她。”
他腦子一片空白,努力想要硬氣,可結結巴巴的模樣反而讓人更想欺負。
胥燭幾乎是剎那間,就想到了權酒。
她闖禍以后,底氣不足努力討好鳳灼的模樣,和眼前的奶團子有七八分的相似。
很慫。
但是總讓人手癢的想欺負。
奶團子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
宮女們說了,國師心無雜念,肯定看不上女帝,也不可能愛上她。
胥燭不愛她可以,反正她由他來保護就好,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胥燭盯著他奶乎乎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拳頭,語氣復雜:
“我不會欺負她。”
奶團子得寸進尺:
“那你不許和梁國國君一伙!”
胥燭:“我本來就和他不是一路人。”
奶團子終于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
警告任務完成,他站起身離開。
胥燭看著院子里的積雪沒過他的小腿,奶團子小小一只,每走一步都搖搖晃晃的費力。
他喉嚨一緊,說不出自己什么心態,一反往常的叫住了他。
“你可以在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
奶團子捧著滴血認親的茶杯,搖了搖頭。
“我偷偷跑出來她會生氣,我得回去。”
胥燭沒有再留他,只是派了暗衛保護他的安全。
可坐了半炷香的時間,他終究忍不住站起身,看著窗外茫茫黑夜,他重新打開門走了出去。
……
奶團子沒走多遠,就遇見了來找胥燭的鳳灼。
“王爺?”
他有點懵。
鳳灼和權酒關系這么好,不會把他偷溜出門的事情告訴她吧?
鳳灼沒想到他會在這里,瞥見他手中的茶杯:
“這是什么?”
奶團子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鳳灼卻猜到了什么,大步上前,看清茶杯中融合的血液,他瞳孔微震。
“這是你和胥燭的血?”
他語氣染上幾分沉意。
難不成這孩子是胥燭和其他女人生的?
奶團子抖了抖,看向鳳灼的眼底涌上暗色。
權酒和鳳灼走的很近,導致他曾經以為鳳灼才是他爹爹,嘴上雖然沒說,可他私底下早就把鳳灼當做爹了,面對冠絕天下,才華橫溢的“父親“,他心底其實有過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