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弟子在開口猜測。
周掌門勉強放寬了心。
“這么強烈的劍氣,也不知道這藍掌門是生是死……”
灰塵散開,終于露出比武臺最中間的場景。
權酒白袍飛揚,裙擺隨風獵獵作響,她兩手各執一劍,精致的眉眼冷厲,盯著跪在地上瘋狂吐血的男人。
“什么?!”
周掌門剛準備坐下,屁股還沒挨到座椅,又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他死死盯著毫發無損的權酒,又盯著狼狽不堪的皇甫絕,一時間竟完全忘了反應。
“怎么會這樣……”
“皇甫師兄輸了?!”
“這怎么可能,藍掌門明明實力很弱啊……”
七大門派的人都在震驚,唯獨季霄一臉平靜,眸光凝在權酒右手多出的藍色長劍上。
帝邪劍護主的原因,他想他找到了,只是沒想到,這把失蹤近萬年的莫劍會在她的手中……
湘山派掌門盯著權酒手中的兩把劍,眼底浮現出淡淡的疑惑。
這把突然冒出來的劍,看起來怎么有些眼熟……
季霄長眸微垂,指尖微動,權酒手中的藍色長劍突然散去光芒,恢復了原本的銀白色,乍一看,和普通長劍并沒有區別。
湘山派眨了眨眼睛,疑惑開口:
“奇怪了……難道是我看錯了……”
“霓虹……我的霓虹……”
皇甫絕捧著只剩下劍柄的霓虹劍,雙手都在發顫,他撿起地上的碎片,想要拼湊還原劍身原本的面貌,可尋了半天,霓虹劍的碎片怎么都找不齊。
權酒垂眸盯著地上的人:
“皇甫絕,你可認輸?”
皇甫絕終于抬頭看向權酒,準確的說,是看向她手中的劍。
霓虹是極品法器,整個孤劍宗也僅有一把,被掌門傳給了他……
可眼下,霓虹就是被這把平平無奇的銀色長劍給震碎了。
“我……認輸。”
他每說一個字,嘴角的血就多溢出幾分。
“居然真的輸了……”
“藍掌門到底怎么做到把極品法系震碎的,這天下的極品法器不過三柄,現在好了,又少了一柄……”
“能輕而易舉震碎極品法器的,也只有傳聞中的神器了吧……”
“開什么玩笑,神器只是個傳說,有沒有還不一定呢?”
權酒聽見這么多人說話,雙腿抖得更厲害了,結結巴巴道:
“下、下一個!”
湘山派掌門示意自家門派的弟子上場。
“在下蘇疾,還請藍掌門指教。”
蘇疾盯著她顫抖的腿,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就這點膽量,還想做掌門?
權酒點了點頭:
“開始吧。”
三秒鐘后,蘇疾倒在了地上。
一根血色藤蔓從權酒手臂上纏繞而出,盛開的鳶尾花搖曳著腰肢,而藤蔓的另一頭,直直插入蘇疾腹部的位置。
藤蔓就像一個餓了許久的小孩兒,拼命吸收著養分,發出咕嚕咕嚕的吸血聲。
權酒猛地一巴掌拍在藤蔓身上。
“臭兔崽子,差不得得了啊!”
藤蔓委屈的抖了抖,蹭著她的手背,親昵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