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搖了搖頭,知道她不聽勸,只能任由她扶著自己進入包廂。
剛靠近包廂大門,權酒就聽見了許瑾川熟悉的嗓音。
男人聲音低沉優雅,在一眾粗礦的大嗓門中格格不入。
“許總,聽說你們最近缺投資?”
有人率先開口。
“張老板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許瑾川開口接話的時候,權酒才意識到這聲許總叫的正是許瑾川。
“許總手里握著這么大一個AI項目,沒想到居然還會缺錢,嘖嘖。”
許瑾川笑了笑:
“這不是不想被買斷嘛,張老板既然知道這個項目,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投資幾筆小錢?”
“工作上的事情不急,先喝酒。”
張老板話鋒一轉。
“我這人就喜歡在酒桌上談生意,只要喝的開心了,什么事情都好說。”
許瑾川已經喝了不少,舉起酒瓶又給他和自己滿上。
“行,今兒個就陪張老板喝個痛快。”
張老板端坐在一旁,看著許瑾川舉起酒杯敬他,眼底神色忽閃,他直接重新開了一瓶烈酒,遞到許瑾川面前。
“這么喝不夠意思,還是這樣比較男人。”
許瑾川看著眼前的烈酒,眼底笑意淡去不少。
洋酒最忌諱混喝,而他已經喝了幾種酒,再一瓶下去,胃都能給他喝出血。
“怎么,許總談生意就這點誠意?”張老板沉了臉色。
許瑾川眸色幽深,面上卻重新浮現出妖孽的笑意。
“張老板既然發話了,我哪有不喝的道理。”
他舉起酒瓶,仰頭猛灌了幾口。
張老板黑沉的臉色立馬轉晴,盯著許瑾川這張精致帥氣的臉,他起身的時候故意腳底一滑,手臂就撞上酒瓶底部,瓶身傾斜,黑紫色酒漬就順著許瑾川的下巴,灑落到他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上,看起來狼狽不堪。
整個包廂里的氣氛都是一滯。
張老板笑瞇瞇看著許瑾川:
“瞧我這手腳,不太靈活,一不小心沖撞了許總,許總不會生氣吧?”
話是這么說,可他語氣中沒有絲毫愧疚。
許瑾川笑容不減,仿佛根本沒放在心上:
“當然不介意。”
他舉起酒瓶,敬向張老板。
“我和張老板這關系,自然沒有隨意怪罪的道理。”
他仰頭將酒喝下。
張老板豎起大拇指:“許總不愧是生意人,大氣!”
權酒盯著許瑾川還在滴水的白襯衫,氣得渾身都在抖,她握緊拳頭,十指掐進手心,用盡全身才克制住沖進去的沖動。
這還只是她撞見的,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許瑾川還像這樣伏低做小陪了多少酒?
在廁所喝得酩酊爛醉的女人奇怪看了一眼權酒,就推開包廂走了進去。
權酒繼續聽著包廂里的對話。
張老板音量最大:“既然許總酒量這么好,那就再陪大家喝一輪吧,許總,你覺得怎么樣?”
許瑾川嗓音不變:“喝醉了也沒辦法談生意,張老板,我們還是先談談合作的事情。”
“行啊,你喝完今天包廂里的所有酒,我就和你簽合同,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