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打下去,會死人的吧,保安呢,趕緊叫保安!”
根本沒人敢勸架,只敢在一旁駐足圍觀。
許瑾川一邊踢,眼底的戾氣層層疊疊散開。
“你對她做了什么?”
眼鏡男捂著肚子弓成蝦米狀,斷斷續續開口。
“我,我沒有……”
他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哭了,不就是調戲了兩句嗎?
許瑾川自然不信,抄起一旁的磚頭,眼看就要重重砸下,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卻突然撫上他的手背。
“哥哥,我想回家。”
權酒可憐巴巴擠出兩滴眼淚,豆大的水珠在她眼眶打轉。
許瑾川當即就心軟了。
他松開磚頭,任由它砰的一聲落地,捉緊權酒的手腕:
“乖,別怕,哥哥帶你回家。”
他家小姑娘被他和江逾白無憂無慮寵到這么大,還從來沒被人欺負過。
許瑾川深深看了一眼眼鏡男的面容,似乎要把人刻入腦子里,他牽著權酒發燙的手腕,朝著停在馬路邊的車走去。
“哥哥,我腿好軟。”
權酒像蒸了個桑拿,臉色緋紅,兩顆黑葡萄似的眼睛染上一層霧水。
許瑾川心底一沉,將手探向她的額頭,發現她超乎常人的體溫以后,他低低罵了一句,隨即打橫抱起權酒,將人塞進了副駕駛。
“哥哥,為什么我這么難受啊……”
她在副駕駛上不適地扭動身子,紅唇微嘟,泄憤般扯了扯安全帶。
許瑾川立馬按住她解開安全帶的手:
“別亂動,哥哥現在帶你去醫院。”
他將副駕駛的車門關上,從另外一頭上車。
權酒已經蹬掉鞋子,雙腿蜷縮,在副駕駛上縮成一小團,在許瑾川看不到的角度,她右邊的薄唇微勾。
手忙腳亂的哥哥真是好可愛呢。
許瑾川發動車輛,發現最近的一家三甲醫院離酒吧七公里,他開了導航,就朝著醫院極速而去。
開到一半,一聲嚶嚀突然從權酒唇邊溢出,正在開車的男人腳底突然加重,剎車踩到底,車子直接在大馬路上熄火了。
許瑾川:“……”
“滾你媽,不會開車就回駕照重造,別來馬路上當殺手!”
“你會不會開車啊?!”
后面被緊急逼停的司機們降下車窗,罵罵咧咧。
許瑾川沉著一張臉,重新打火,發動了車輛,余光卻一直留意著副駕駛上的動靜。
小姑娘今天穿了一條赫本風的黑色中長裙,兩根細細的吊帶包裹著勻稱纖細的手臂,此刻左肩處的吊帶已經因為她的掙扎,松松垮垮垂落一半,露出精致誘人的香肩。
如此香艷的一幕,偏生配上她那張無辜純情的臉,強烈的視覺沖擊讓許瑾川狼狽側開了眸。
“哥哥,我好難受。”
權酒黏黏糊糊開口,在許瑾川震驚的眼神中,神志不清扯開副駕駛的安全帶,朝著駕駛座爬了過來。
許瑾川如臨大敵,急忙找了個無人的空曠巷子,緊急停車。
車子停下的瞬間,他雙腿驀地一沉,女人的重量壓了上來。
“哥哥……”
權酒嗓音軟糯,無助扯住他的領帶,因為藥物的原因,她說話都帶著一股子熱氣,渾身的熱氣源源不斷通過身體傳到許瑾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