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這一點,許瑾川也清楚。
這是他的試探。
【最后一次?】
她提筆在畫板上寫下。
如果小心一點,其實也不一定會親上,她這個回答,應該不會引起許瑾川的懷疑。
許瑾川回了她一個【好】。
他注視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唇部用力,將餅干折疊,兩人的唇近在咫尺,卻真的沒有再碰上。
權酒睫毛輕顫,心底閃過一抹遺憾。
剛才她說了,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都沒親上,可惜了。
這一次折疊,三十幾歲的那對情侶的餅干徹底沒了,只能被淘汰。
場上只剩下一對老夫老妻和權酒兩人。
權酒默默舉起了手,示意自己要棄權,可偏偏許瑾川的身形擋住了主持人的視線,主持人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權酒無奈翻了一個白眼。
這對夫妻肯定不在乎親沒親在一起,她想拿冠軍妥妥沒戲。
當主持人示意最后一次比賽開始時,她唇瓣卸去力道,認命般松開餅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腰間猛地多了一道力度,阻止了她后退的動作!!
權酒震驚抬眸,冷不丁對上男人妖孽黝黑的桃花眼,一向玩世不恭的男人眼底布滿認真之色,眸底全是她的影子。
她想揣測許瑾川的用意,可大腦還沒來得及運轉,男人就挑起她的下巴,俯身低頭,一點點咬碎阻攔在兩人中間的餅干。
真的是一點點。
男人的動作很慢很慢,仿佛電影里的慢鏡頭。
他眼中粘稠的溫柔幾乎化為實質,溢出眼眶壓在他的肩頭,讓他的每個動作變得像遲暮老人般遲緩,他的每一次咀嚼,每一次眨眼,盡數落在她的眸中,讓她的心跳速度不規律的陡然上升。
直到最后一塊餅干碎屑被他啃食,兩人中間再沒有任何阻礙。
他擒.住了她的唇。
場外傳來一陣圍觀群眾的驚呼聲。
權酒指甲掐入掌心,等著許瑾川的下一步動作。
可男人維持著這個姿勢久久不動。
權酒難受的眨了眨眼睛。
這種感覺就仿佛卷在空中的驚濤駭浪一直懸在你的腦袋上,你明知它會落下,它卻遲遲不肯落下。
許瑾川沒有動作,只用一雙漆黑瀲滟的長眸觀察著她的反應,溫柔又多情。
他在等。
等她推開他。
可眼前的小姑娘明顯已經傻掉,根本忘記了反應。
三秒后,許瑾川仿佛停工的機器人重新被人按下啟動鍵,一切隱忍試探在這短短三秒鐘內支離破碎,男人如沖出囚籠的野獸,肆無忌憚瘋狂蠶食著她的私人領域。
不再僅僅是唇齒相依,這一次,是濃烈迅猛的吻。
許瑾川直接環住她的軟腰,一個側身,就將權酒抵在了墻上,另一只手溫柔撫摸女孩烏黑的長發,仿佛在安撫她胸口處不停亂撞的小鹿。
他忍不了了。
就算小姑娘以后會躲著他,他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