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瑾川的動作,大多數人都朝著權酒的大概方位看去,可因為禮堂太大,大家很難確定具體位置。
“他不會是在看校花吧?”有人發現了人群中的權酒。
“醒醒吧,人家是公司大老總,怎么會這么膚淺,看到一個美女就花癡亂笑,我猜肯定是看到熟人了。”
“有道理,不過他笑起來真的好蘇,像只魅惑眾生的狐妖,真的好撩嗚嗚嗚嗚!”
許瑾川的動作也被一旁的校長注意到了,校長俯身湊近。
“許總這是看到了熟人?”
許瑾川坐直了身體,正視前方,星眸微不可見的一彎,語氣含笑:
“看見了我家小祖宗。”
校長被他語氣中的寵溺之色震住,能混到這個位置的都是人精,他立馬就猜出許瑾川捐樓的真正原因,語氣陡然一轉:
“哦,不知道是哪個系的同學,我去把人叫過來一起坐?”
“不用了。”
許瑾川低頭捻了捻胸前的紅色紙玫瑰,這是權酒前天折給他的,他嘴角微彎,又想起折紙玫瑰時她家小姑娘不情不愿的模樣。
“我家那位臉皮薄,待遇搞得太特殊,她反而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他先斬后奏來學校這回事,他家小祖宗會不會生氣。
校長這才作罷,只是朝著許瑾川剛才看過的方向多看了幾眼,猜測著這位小祖宗的身份。
權酒掏出手機,給某人發去消息。
【大白兔奶糖:許總,聽說你捐了一棟樓?】
她發出去以后,就看向許瑾川的方向,男人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敲擊,明顯在回復著消息,下一秒,權酒手機叮咚一聲輕響,一條消息就彈了出來。
【吃軟不吃硬:想你了。】
簡單三個字,讓權酒心底微動,她一抬眸,就對上許瑾川深邃漆黑的雙眸。
許瑾川看著收到消息后錯愕的小姑娘,眉宇間閃過溫柔之色。
只是一天不見,他就想她了。
六歲的年齡差是一條鴻溝,長者和幼者的天然對峙,讓很多人覺得權酒才是需要被照顧的一方,是小鳥依人黏人的那一方,可事實并非如此,許瑾川摩挲著胸口的玫瑰,勾唇笑了起來。
他才是離不開她的那個人。
江軟軟三個字在許瑾川的人生中刻了整整十五年。
他已經習慣照顧這個偶爾有點呆,偶爾又機智過人的小丫頭,在負債累累的那幾年,他偶爾也想過放棄,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努力,為什么要還錢,為什么要逆天改命,去奔波一場注定很累很累的人生。
他思來想去都沒想到答案的時候,那個只有十一歲的小姑娘卻吵著鬧著讓他給她扎辮子,每天像只充滿生機的鳥兒,在他身邊躍來躍去。到了后來,他每天根本沒有空閑時間去想這些似是而非的問題。
“叮咚。”
手中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許瑾川低頭,就看見置頂的對話框里彈出一條新的對話——
【小祖宗:許總好帥,想親你了(可愛jpg.)】
后面跟著一張權酒剛才偷拍的圖,圖中的他正側頭和校長說著什么,大禮堂的燈光給他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許瑾川喉結滾動,指尖微點。
【吃軟不吃硬:準了】
兩人對話之際,主持人已經上臺,開始介紹軟糖公司和許瑾川的背景,當提到對方預備投資娛樂公司時,權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他到底哪來這么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