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她請假已經好幾天了,按理來說昨天就應該銷假回來,結果一直沒回來,我又聯系不上人,正好在電視里看到你們警方發的協查通告,我尋思著,那穿著打扮,以前聚會的時候看她穿過一次,所以就打了電話。”
王雪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陸景明看,那眼神就像盯著獵物的餓狼似的,就差沒冒出綠油油的光了。
魏清頌默默無語,都怪陸景明這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男女老少通吃,走到哪里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陸景明面上無波無瀾,繼續詢問:“死者平時和你關系怎么樣?”
“警察同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懷疑我啊?”王雪嬌滴滴地撅起嘴,含羞帶嗔的,直讓魏清頌嘴角微抽。
陸景明面色不改道:“我懷疑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訴我,你和死者平時關系如何?和她交往密切嗎?對她了解多少?”
魏清頌差點沒憋住笑,趕緊側過頭輕咳了一聲。
真不愧是棠州市局聞名遠揚的冷面閻王,詢問證人都跟盤問犯人似的,句句犀利,辦一樁案子應該能收一車投訴信吧。
王雪一看便知這是個不好相與的主,心里那點念頭瞬間便打消了,斂了笑容,訕訕道:“我和她平時交往不算密切,畢竟我們只是同事而已。至于我對她的了解,那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工作上的交集,我跟她也沒有什么別的聯系,當然對她不了解了。”
陸景明面上仍舊沒什么表情,冷冷問道:“這么說來,你和她關系一般?”
“挺一般的。”王雪忙不迭點頭道,“她性格本來就孤僻,在科室里面沒什么朋友,我身為她的領導,偶爾會對她關照一點,再沒別的交集了。”
陸景明眼眸微垂,公事公辦地冷聲詢問:“死者平時有沒有什么親近的男性朋友?”
聽得此言,魏清頌下意識轉眸看向他。
他不是很排斥她的心理側寫分析嗎?這是什么操作?
“親近的男性朋友?”王雪聽到這個詞兒,腦袋頓時有點迷糊,但是卻依舊謹慎地問道,“警察同志,您的意思是...?”
陸景明眉間攏上陰云,語氣有幾分不耐:“回答我的問題,死者平時有和其他的異性接觸嗎?”
“哦……”王雪嘴角沉了沉,敷衍地說道,“沒有吧,別說異性朋友,她性格孤僻脾氣怪異,連同性朋友都沒有幾個吧。”
“你再好好回憶一下。”陸景明淡淡道。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她本來就不熟,平時她工作挺清閑的,我又比較忙,關注不到這些細節,要不您找別人問問看?”王雪一臉為難。
“好吧。”陸景明沉出口氣,眉頭未曾舒展,“你說死者是因病請假,是什么病?”
王雪遲疑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她最近確實有點精神恍惚,上周還打碎了好幾支針劑呢,所以她請假的時候我也沒多問。”
陸景明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在此之前,她工作也會毛手毛腳的嗎?”
“也沒有吧,她雖然性情怪了點,但平時做事還是挺認真的。”王雪立即回答上來。
“上周……就是她打碎針劑那段時間,有沒有發生過什么異常的事情?或者說,有沒有什么人來找過她?”一直旁觀的魏清頌忽然問道。
按照王雪所言,楊妍平時是個工作認真的人,但是在上周忽然打碎了好幾支針劑,這樣的細微變化,或許意味著,在那段時間里發生了什么事情,讓楊妍心神不寧。
而那個原因,會不會也是讓楊妍送命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