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說漫畫就和游戲一樣,都是精神鴉片,荼毒年輕人的思想,我看,露露會這樣,和這些壞書脫不了干系。”
她語氣充滿抱怨,似乎對這類小說非常不屑痛恨。
魏清頌未做評價,將小說緩緩合上,放回了原位。
不得不承認,沈芙說得一點都不夸張,深瞳的文字的確很有魔力,他對死亡的描寫極其壓抑,讓人看了竟生出一種不適的憂郁感。
但魏清頌并不認為,小說里的描寫能夠影響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
富有感染力的文字,的確能夠牽動一個人的悲喜,但那種共鳴注定是短暫的。
無論是小說、漫畫還是游戲,被強行打上精神鴉片的負面標簽,不過是為自甘墮落的人尋找一個背鍋的對象。
再白的墻,影子也注定是黑的,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不能單一地以偏概全。
況且,目前案情很明確,李林露的自殺行為,和在場曾經出現過的第二個人息息相關。
他可以完美地布置現場密室,但他曾經出現過的痕跡卻無法抹去。
三單元的電梯監控視頻里,在那個時間段曾出入過二十二樓的人只有三個。
魏清頌和深瞳有過一面之緣,很顯然,電梯里的三個人影都不是他。
那個人曾經出現在李林露家,他總不能長了翅膀飛走,所以,他要么就是那三個人的其中之一,要么就是同在二十二樓的某位住戶。
天色漸晚,幾顆星子寂寥地閃爍著。
陳晉拿著三個人的圖像資料,走訪摸排,細致詢問了二十二樓的其他三家住戶。
“住在隔壁2201的是兩個一起合租的女白領,她們晚上六點下班,七點才到家,下午壓根就不在家。”
“至于之前在電梯里看見的那個老大爺,是2203的住戶,和老伴住在一起,他和他老伴都表示沒有見過這三個人。”
“2203旁邊的2204住戶是個單身青年,職業是網絡帶貨主播,作息時間晝夜顛倒,他表示,下午那會兒他正在睡覺,沒有人來過家里。”
“這么說來,曾在那個時段內出沒在二十二樓的這三個人,全都是沖著2202,也就是李林露家來的。”陸景明劍眉深鎖,陷入沉思。
魏清頌拿著幾張照片來到客廳,李麗蓉在沙發上呆坐著,神情憂傷。
她頓了片刻,走上前去問道:“李女士,麻煩你看一下,這幾張照片里的人,你有印象嗎?”
李麗蓉勉強打起精神來,坐直了身體。
她的目光在幾張照片上仔細徘徊了一番,指著其中那個年輕男人的照片,斬釘截鐵地說道:“雖然他戴了口罩,但我認得出來,他是露露的一個堂哥,名叫張天華。”
她神情有幾分激動,眼眶通紅:“他有問題對嗎?是不是他害了露露?我就知道,他們老張家沒一個好東西!”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只是猜測他下午來家里找過李林露,并沒有證據表明他殺了人。”魏清頌語氣沉緩,“麻煩你和我講講,這個張天華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和你們家有什么恩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