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涼隔空掐住男人的脖頸,將他拎在半空中,冷聲問:“你給它吃了什么?”
偷襲失敗后,又親眼看著黑狗面對她時畏懼膽怯的慫樣兒后,男人徹底失去了希望,此時此刻,被掐著咽喉拎起來卻毫無還手之力的男人內心終于被對未知力量的恐懼所占據,漸漸變得青紫的臉艱難地喘息著,他說:“呃咳咳,咳,弱……是那個……她咳咳……的肉。”
聞言,舒涼神色一凜,面色冷沉,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這個雜碎竟然讓這只畜生吃ren肉?!
……
這里人煙罕見,連手機信號不過堪堪覆蓋,至少已經被廢棄了三四十年,附近的幾間老房子經過風吹日曬雨淋,早已破敗不堪。
舒涼視力極佳,抬眸朝遠處不算高的山頭看去,還看見有許多墓碑,上面雜草叢生,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修理了。
整座山坳上,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冷鬼氣,隱隱約約凝成一張巨大的鬼臉,正漂浮在半空中,朝她齜牙咧嘴地露出挑釁的笑容。
哼。
腌臜東西,真當自己能成氣候。
舒涼唇邊扯出一抹冷笑。
收回心神,她的目光緩緩落在眼前的景象上。
木屋后有一口水井,深不見底。
井旁豎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塑料袋,是平時用來裝垃圾的那種,此時鼓鼓囊囊,彰顯著里面裝滿了東西。
趙馨就在里面。space]
尸體已經開始出現腐爛,臭味散發開來,并不好聞。
舒涼閉了閉眼,五指成爪,擊斃了不遠處那只黑狗。
-
越是想遺忘,那令人作嘔的一幕越是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不斷地提醒她,眼下這個在地上打滾求饒,如同蛆蟲般扭動的人,不但手沾鮮血,泯滅人性,甚至連一具全尸都不保留。
聽,他現在叫得多慘烈。
可孤聽不到他的悔恨,他只后悔不該大意,不該出現在孤的眼前。
聽,他在求饒。
可孤只看到了那顆骯臟的心,在不斷重演著那麻木分-尸的一幕,不斷地手起刀落。
他比行刑過千百遍的劊子手更加冰冷無情。
“不要,不要,求你……”
男人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時,仿佛預感到了什么,瘋狂地搖著頭,甚至不惜用頭去撞墻,然而即便如此,也無法改變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舒涼控制著他撿起地上的匕首,猛然朝下一扎,剎那間,伴隨著男人凄厲的慘叫聲,溫熱的鮮血噴涌而出。
男人渾身僵硬,痛苦地放聲痛哭:“嗚嗚嗚嗚……”
舒涼冷笑:“骯臟的東西,閻王見了你都要作嘔。”
男人沒有更多的時間為自己徹底失去“作案工具”而悲傷。
因為他發現自己仍然沒有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在舒涼意識的支配下,他握緊滴著血的匕首,正緩緩地將鋒利的刀刃伸向自己脖頸的動脈。
對死亡的恐懼勝過了一切,男人拋棄尊嚴,即便茍延殘喘地活著,也不愿就此失去生命:“放過我……嗚……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