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把她鎖在這里的。
齊雨萌感到出離憤怒,拼命地拉扯著鏈子,然而鐵鏈是用多種特殊的金屬打造而成,異常堅硬牢固,鎖頭和床之間還加了一道復雜的鎖,需要指紋、密碼和鑰匙同時正確,才能打開。
她被方崢軟禁了。
這座莊園是方崢名下的一處私人財產,知道的人并不多。
方崢每天都會來看她,對她說很多話。
起初齊雨萌還會憤怒地咒罵他,讓他還她自由,讓她離開這里。
可漸漸地她發現,這根本就沒有用。
方崢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對她說很多話,可對于放她走這件事,卻置若罔聞,異常執著。
“你現在到底在做什么?”被突然興起的男人按倒時,齊雨萌拼命掙扎,仍然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得逞,齊雨萌身心俱疲,如同一具溫度尚存的尸體般不曾動彈,眉眼染上譏誚的笑:“方崢,別告訴我,你突然發現自己愛上我了。”
這未免太好笑了點。
齊雨萌笑不出來,只感到惡心。
聞言,方崢身軀倏然頓了頓,喉結滾動,深沉的眸凝望著她,將她眼中的悲涼和嘲諷盡收眼底。
他知道,一旦承認,除了荒唐和諷刺,她不會有其他的感覺。
可方崢喘了口氣,還是承認了:“是。”
說完,他低頭吻住她的唇。
呵。
齊雨萌笑了。
下一秒,她眼中冷光劃過,上下齒狠狠一咬,濃濃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嘶……”
方崢吃痛,松開了她。
齊雨萌閉上了眼睛,不想讓這張骯臟的臉繼續污染自己的眼球。
她張嘴,唇角還有一抹殷紅的血跡,嗓音沙啞,語氣中透著徹骨的冷,平靜得像冰封的湖。
“我不稀罕。”
“qj犯。”
“滾。”
方崢聽得出來,那是恨意。
多荒唐啊。
在她將不染雜質的愛捧在他眼前,被他假意接受,轉頭棄如敝履時,方崢做夢也想不到——
在他終于承認自己愛上她的時候,齊雨萌已經不稀罕了。
她恨他。
甚至枉顧多年良好的修養,不憚用世上最惡毒的話語攻擊他。
能怎么辦呢?
他可以忍,可以等,只要將她留在身邊,用什么手段,他都不在乎。
雨萌會原諒他的。
雨萌會心甘情愿回到他身邊的。
一定會的。
方崢時時刻刻這么告訴自己。
……
當舒涼撂倒了莊園的守衛,闖了進去,找到齊雨萌的時候。
女人正躺在床上,睡得安詳。
安眠藥的瓶子從桌面傾倒,灑了出來,掉落在地上。
舒涼迅速撥打了醫院的電話,走到床邊,看著女人凹陷的兩頰和呈現出病態蒼白的膚色,皺起了眉。
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斑駁的曖=昧痕跡中。